“我在离婚,遇到了很大的问题。”我也不隐瞒,有求于人,最起码要做到坦诚。
“我在美国,手上正有一个化妆品公司的案子在做,我排排时间,预计三天以后回北京,你等得及吗?”他问。
“可以。”我说。
挂了电话,我松了一口气。
晚上,在豆包睡了以后,我打开电脑文档,开始一条一条的写计划。我不是特别聪明的那种人,但是我只有一个优点,那就是计划性。不管做什么事,我都会列个计划。
有利的条件,无利的条件我都一一列出来,然后慢慢理出头绪。
心是慢定了下来。
我带着顾一笑去见的朱同,他一看到顾一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,问我:“这是你找的金牌大律师?”
顾一笑和我们差了几届,但是也认识朱同。他苦苦一笑说:“说出来你都不相信,我的律所被砸了。”
“找你老爸啊,这不算是大事。”朱同说。
“我是我,我老爹是我老爹。”顾一笑漫不经心的说,“朱师兄,咱们三个人联手要是斗不过一个B大的,传出去可就丢人喽。”
“那要看陶然怎么想的了。”朱同饶有深意的看着我。
他这种眼神让我有点无地自容,当初拒绝朱同时,我的理由是爱上了司建连,而且为了让朱同死心,我当时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别多想,我怕你后悔。”朱同说,“你想好了后果,他可能会破产,可能重新回到加湾做一个程序员。”
没等我回答,顾一笑说:“朱师兄,你要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,就不会这么问了。”
我叹了一口气说:“你知道我,做出决定以后是不会后悔的。”
朱同松了一口气,认真的听顾一笑讲起经过。
他们三个在朱同所住酒店的三楼酒吧里一聊就是四个小时,我灌了一肚子的水,他俩灌了一肚子的啤酒。正事说完以后,彼此都很轻松,碰了碰杯准备结束今天的聚会。
我和他们说再见,然后站了起来朝电梯走,还没到走两步就觉得头昏得厉害。我明明没喝酒,怎么有点醉酒的感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