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建连之所以这样说,是因为我们离婚的事在股东大会开完以后,已经传到了美国。那里有我们大堆的股东,谁都不会看好一个抛弃了共同创业妻子的男人经营的公司。
何况,借朱同的光,大家都知道了他出轨的事。
一个在婚内出轨的男人,是不值得被原谅的。
“司建连,不要太薄情了,盛清锦现在还在里面呢。说句直白的,她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,或许换个说法,她是在你的指使下做的?你就不对她做点什么吗?”我问。
“清锦对我的付出我自己知道,但是你别太过分。”司建连又道。
他现在既是黔驴技穷,也是虚张声势。
钱是他转移出去的,在我没搞清清楚KB的财务状态时,用家里几乎百分之八十的资金买了KB的股票,顺利入主了KB,但是,进来以后我发现这公司被他快挪成空壳了。
所以他现在的话,一个字也不能相信。
“你就是想让KB破产,就算是鱼死网破,你也在所不惜?”他咬牙切齿的问我。
说罢,他把手里一直捏着的报纸拍到了桌子上。
我看到这是今天的《证券日报》,上面的头版头条写着一个大标题《KB身陷报表做假丑闻》。
我一下站起来了。
这件事今天早上朱同提醒了我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成为新闻。
司建连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,看到我这样子才说:“原来你也不知道?”
“所以一进来你就在试探我?”我问,心里发凉。
离婚,就是最亲密的人用最伤人的刀,一层一层的剥皮,因为他最了解你,一刀一个命门,痛得要死。
不信任。
“现在,只要我们两个和好如初,还有办法补救。”司建连手把撑到桌子上,身子前探,盯着我的眼睛说,“考虑一下吧,KB将来也是豆包的,为了孩子,为了公司,合作一下。”
我低着头想了很久,忽然抬头对他说:“可以考虑,但我要知道KB的钱去哪儿了?”
他一下又变得面目可憎起来:“钱钱钱,你除了钱还能想些什么?”
刚才我沉默的一分多钟脑子一起在想。司建连找我和好,是为了公司。因为我在国外的人脉没断,而且我当年比他要疯,那边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我都认识。他想让我平息了这场危机,然后再和我离婚。
反其道而行之呢?
迅速的,我做出了决定。
“我想的就是钱,如果以前赚到的钱我都看不到,以后的估计也不会和我有关系。”我笑笑,“我不是爱钱的人,爱都没有了,我也就不在意公司股票会不会跌成狗了。”
他盯着我,好久,才问:“决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