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说话,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,翻了一下手里简单的过了塑的单子问他:“想喝什么?”
“反客为主了啊。”他也拿起了另一张单子。
最后,我点了一杯美式,他点了一杯冰滴。
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一起出来,还坐在一家街边小馆喝咖啡,看着外面路上的车来车往,我忽然有点想笑。
他既然约我,必定有事。
我不相信一个像他这样的人,会把时间浪费到不相干的人和事身上。
果然,我才沉默了不到三分钟,田军先开口了:“听说前一段时间,你和何萧有过合作?怎么样,他这人手够黑的吧。”
这完全不是正常人提到自己哥哥的语气。
我道:“黑,那是相当黑。不过,最近他倒是消停了。”
田军听我这样说,也不拐弯了,马上道:“请你帮个忙。”
我有些惊讶,指着自己的鼻子问:“请我帮忙?你不是在开玩笑吧,我和你完全没有交集点,帮什么忙?”
他神秘兮兮的一笑道:“我想给何萧找点小麻烦,你正好和他有点小过节,咱们联手一下?”
我垂下眼眸,心里暗道:我们那岂只是小过节?
不过这些不适合写在脸上,我假装很不在意的问:“生意上的事,谈不上过节,我技不如人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“得了吧,你骗谁呢。”田军说。
我没说话,看着他。
他直接说下去:“真不问问是什么事儿吗?”
我摇了摇头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这个人向来不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儿。”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,我最讨厌的就是介入别人的家务事。因为一家之中都是骨肉至亲,你一个外人指手划脚的给出建议了,处理得好没人念你的好,处理不好,所有人都念着你的不好,恨不得把所有不好都按在你身上。还有一条,亲人之间是会和解的,到那时你更是两头都不落好。
顾一笑和顾天宝也是如此。
田军听我拒绝得十分坚决,倒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闲聊了几句。等到他快要分开时,他忽然说:“正事既然谈不成,就说点八卦。我现在都后悔自己学的是心理学的专业了。”
他一脸苦闷。
我一听他说八卦也来了兴致,问:“心理学挺好的,挣钱又多又轻闲,怎么就后悔了。”
“天天给别人当垃圾桶却没有吐垃圾的地方,你说郁闷不郁闷。我听说过有一个人一遇到郁闷的事就跑到一个树洞前诉说,后来说得太多了,那个树洞死了。”他说到这里,一脸郁卒。
我倒是被他这个笑话逗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