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何萧。”我叫住了他。
他已经走下楼梯,回头看了我一眼问:“还有事?”
“今天晚上能不能别走了?”我问。
“你这算是邀请吗?”他嘴角一挑,笑得坏坏的。
“想多了,我准备抓一个苦力。”我瞪了他一眼说。
他自然也是在开玩笑,笑着走了上来问:“我睡哪儿?”
豆包房间隔壁是一间小书房,书房隔壁是客房,我打开门让他进去休息。他准备关门时对我说:“有事记得进来叫我,我睡觉特别死,是外面打雷也惊不醒的那种。”
“放心,有事放不过你的。”我对他一笑。
何萧在家里住下,我心稍安定一些。简单洗了脸以后,我在豆包的房间睡着了。
从我躺到床上到窗子外面照进来太阳光,一共五个小时。中间我起来了三次,万幸的是,豆包的发烧没有反复。
第二天我自然又是请假,何萧在吃完早餐以后问:“你还要去看顾一笑吗?”
我犹豫着摇了摇头:“不去了,今天在家陪孩子。”
他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:“想去就去,别憋着了。豆包可以托付给我,我今天没事。要是你不放心,我把吉安也叫过来。”
“没事,我在家吧。”我说。
何萧没再坚持对我摆手说再见,然后走了。他走以后,豆包才起床,脸色有点恢复了,不像昨天那么难看了。我给他做了清粥小菜,陪他吃饭,喂他吃药。
他此时完全清醒过来,穿着一双小袜子在家里上下找了一遍问:“何叔叔走了?”
“对啊,他还有事,不能老陪你。何况,妈妈也是让他临时来照顾你一下的。”我对豆包说。
“那顾叔叔呢?好了没有?”豆包马上想到昨天晚上我出去的原因。
“妈妈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有,等一下妈妈再打个电话问一下。”我说。
豆包推着我手说:“妈妈快打。”
我深了一口气,拿出手机给顾一笑的妈妈打了过去。电话响了三声以后,她接通了,我听到她疲惫的声音:“陶然。”
“顾一笑怎么样了?”我问。
“还在沉睡,医生说体力透支了,需要等他彻底恢复了,再说是否能醒过来。”顾一笑的妈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,“陶然,昨天晚上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客气,如果他有好转,给我打个电话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