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我对他说。
说了这半天的话,身子虚得出了一身的汗。
又因为皮肤上有大面积的晒伤,出汗是很影响全愈的,而且这种汗腌着的滋味是沙沙的疼,难受极了。
何萧带着豆包来得比渔船的船主要快,他看到段景琛以后,点头打了个招呼。豆包一进病房看到我,就刷刷的流眼泪。
他哭了一会才跑到我身边,抱着我的胳膊。
何萧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说:“看到妈妈的样子,很心疼?”
豆包点了点头,何萧又说:“要是真的心疼妈妈就别在她面前哭,你一惹她再哭起来,脸上的伤会疼,而且好得也慢。”
豆包闻言,马上就止住了哭。
“乖孩子,何叔叔有点儿正经的事和你妈妈聊,先到一边等一下。”何萧说。
豆包知道我谈公事的时候,不会允许他在场,抱着我的胳膊又叫了两声妈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。
段景琛向他招手,带他出去了。
我劫后重生,看着豆包,眼睛里都是贪恋。
何萧看到病房的门关上了,才在我身边坐下说:“其实这件事应该等到你出院以后再说的,但是医生说你这种程度的过敏性晒伤康复的时间很长,而且以你的性格,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等到出院才问我事情的真相。”
我听到真相两个字,心里咯噔一下问:“什么真相?”
他拿出PAD打开拿到我面前,说:“在你和顾一笑离开北京的第二天早上。美国和中国同时发布消息,A财团的最大赢家是顾天宝。顾一笑出局了!中间都发生了什么,我们不知道,也没人知道。但是,顾一笑输了,而且输得很彻底。他手里唯一剩下的资产就是KB公司,还有就在北京的一套房间,那是他自己做律师时挣钱置办的,与公司无关。”
何萧的话够简单,够明了,够清晰。
但是,我却听不懂了。
“不可能,你在说笑话。”我看着何萧,想从他脸上找出笑话的痕迹,“顾天宝是一个精神病,他不可能有继承权的。”
“多少人在落难的时候装疯卖傻,我记得有一个叫什么的皇帝在落难的时候,为了掩人耳目装成疯子,还天天吃屎玩屎呢。他这点装,不算大的。”何萧冷静的,毫不讲情面的说。
“不可能。”我仍在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