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才松了一口气,我还以为他这几天瞒着我偷偷买了一辆摩托车呢。
罗小天看我情绪没那么激动了,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他从豆包的病房出来,怕我一时想不开出事,急得不行,正要把车开到便道上一路冲过来时,看到了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朋友开着摩托车拦在他前面。他当时就掏下车窗对那个小朋友说,我有事急,能不能和你换一下车开。
十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是玩心最大的时候,看了一眼罗小天的车就同意了。接下来,两个人就换了钥匙,小男孩还把头盔递给了他。
“你也不怕他把你的车给开走了。”我说。
摩托车最贵能有几十万吧,罗小天的跑车至少三四百万吧。
“不会,这个孩子的摩托车价值四百多万,是限量版的,他要是真的开走了,是我占便宜。”罗小天说。
我一下就被震惊了,摩托车居然要四百多万?这是金子做的车子吗?
罗小天看着我的表情,笑道:“少见多怪。”
因为他的宽慰,因为对豆包的牵挂,因为自己心有不甘,我在医院里住了一周以后缓了过来。
当我再次看到豆包时,他抱着我不停的掉眼泪。
我连续一周不来医院看他,罗小天和他解释了,说是我身体不适,做了一个小手术。
“妈妈,你现在好点吗?”豆包担心的问。
我抱住他笑道:“妈妈已经全好了。”
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:“我也要早点好起来,这样的话以后就能好好照顾妈妈了。”
“好,妈妈等着将来老了,你来照顾。”我也道。
现在我不再去想什么道德绑架,什么给孩子制造心理压力什么的。只要他能坚持下去,我说什么都可以。
我做了手术,豆包的病仍然没有起色。但是,除了我和罗小天,段景琛以外,似乎无人再关心我的生死。大家都在忙着挣钱,忙着做生意,忙着开公司。我的生死,我孩子的生死与这个世界似乎没多大的关系。
在这一刻,我有点看透了。
司建连没和我打过电话,纵然他知道我怀的那个孩子没了。顾一笑也没再和我打过那个电话,那一次他去接我,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。
我做完手术后的一个月,我接到了医院的通知,说是匹配到合适豆包用的骨髓了。对方是自愿捐献的,正好能和豆包匹配得上。
我拿着电话,听着医生的话,手在抖,腿在抖,全身都在抖。
居然,真的有奇迹出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