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年,国内市场比国外要火爆,我和钱又没仇,当然会瞄准北京的。”我说得也很轻松。
他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方天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,家安香山脚下,据说是他用公司一年的利润买来的大别墅。香山一带我还算是熟悉,重新在车窗里看到远远的山脉和黛蓝色的天空时,那种说不出来的回忆感扑面而来。
方天的房子很大,而且很整洁,一看就是单身男人住的。
不过,和普通单身汉不同,他的房子整洁到简洁的地步,我看了以后很满意。豆包拎着自己的包下车,方天先领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。他把东西卸下看了一圈儿,然后说:“妈妈,你们要聊工作就去忙吧,我要上线和同学们说一声,我到了。还有一群人等我往回带纪念品呢。”
我和方天都松了一口气。
现在豆包比以前好带了许多,而且对我也没那么粘着了,甚至让我有些失落。因为总在某些时刻,我以为他需要我,但在我想法刚一冒头时,他就会说妈妈,你去忙吧,我还有事儿。
孩子的成长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,失落感有时很大。
我和方天到了美如画的庭院里,方天感叹了一句:“豆包是真的长大了,完全是一个小少年了,不再是那个软萌的小豆包了。”
“孩子总是会长大的,有时快得让你促不及防。”我说。
他也点头称是,然后问了我几句这一次拍卖会的事儿。末了,他又问:“北京其实也很多事,只不过老爸在我决定来北京时就给我打了预防针,所以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。”
“什么事?比如。”我看着他问,心里略有期待。
方天有钱年轻,又帅,关键是他不是科班出身,高中毕业就没上学,做事说话肯定不按常理出牌,以我的猜测,他在北京一定有一票姑娘。
“比如小崽的妈妈就一定也不安分。”方天道。
“小崽?”我说了一句才明白,他说的是罗自谦。
“那个女人一向都不安分,但是我不知道罗小天拿她也没办法。”我说。
相比于方天经常称呼他为老爸,我更习惯叫他罗小天。
“我也不能事事惊动他,他这几年身体大不如从前。对于小崽,我也是有感情的。”方天往藤椅上一靠,腿放到了茶几上,整个人都慵懒起来,“她过得不好,想靠小崽再多要点儿钱出来。”
“司建连呢?”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