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年,我像个蛀虫一样躺着,段景琛的房地产利润不知道翻了多个倍。但是面对我的时候,他依然稀松平常的说:“你的钱我先投到公司里了,需要的时候提前和我说。”
我放心到连多问一句,我现在有多少钱都懒得问。
这种信任,让我觉得汗颜。他对我信任的不辜负,我让觉得汗颜。
“好了,没什么事我挂了,要是准备回去住也可以把林阿姨留下来,她做了几年对房子比较熟悉了。”段景琛说着,身后传来别人催促他的声音。
他笑了笑:“我得过去了,在陪几个上游客户打牌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我又道。
他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很宠溺的语气说:“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,要是我再年长一些,都可以叫你小鬼了。别的不说,,现在我把你当妹妹看,还是没问题的。别和我客气这么多了,十几年都过去了,我们谁和谁啊。”
时至今日,我们谁都不提刘婉的事。
刘婉找我聊得很清楚,她对段景琛是一往情深的,有点为君生为君死的绝决。所以,她能为了追随他,从普通人变成军人,又从军人变成了普通人。但是,她没想到段景琛会突然给她幸福,说要和她在一起了,然后在和我离婚以后又迅速的冷了下来。
后来,我到了国外,接到过一封邮件,是刘爽发过来的。她和我说,刘婉自杀了一次,没死成。关于为什么自杀,她去问了,是因为段景琛和她摊牌,说对她从没有过那种意思,当时只是为了让我没负担的离婚,用的权益之计。他还说他对不起她,让她多保重。如果她有条件,只要是钱上的,随便提。当时刘婉气道那我要你的公司可以吗?段景琛淡淡的说可以,只不过你只能要我的那部分,陶然投资的那一部分,我没处置权。
这样的话一出,刘婉彻底崩溃了,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意义了,然后就去割了腕。她是当过兵的人,对自己动手也是又稳又狠,据说血一下从动脉里溅出来,滋了一天花板。还好,最后家人发现的及时,把她救了回来。
自那次死了又活过来以后,刘婉的人生好像开了挂一样,开了一家花店,这才几年的时间已经把连锁店开遍北京城了。
这些,我都是听刘爽说的。
想到这里,我忽然觉得需要找个时间和刘爽聊一聊。
既然回来了,那就要和以前的人联络一下感情,我总不能对这几年北京的事一无所知。现在,方天表面看来和我是一势的,实际上我对他也有了点儿怀疑。所以,求人不如求己了,我需要重新打开自己的人脉圈。
当初在英国成立这个拍卖行时,方倩和我说是罗小天要帮我建立新的人脉圈,到后来我发现这是一句空话。因为这一行的买家都太神秘了,有很多都是委托秘书来拍的,从头到尾的交易当中,我连主家的面儿都见不到。
不过,这几年下来,好歹留下几个聊得来的客户,算是收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