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呢?”她放开归子佩,用低哑的气声撩拨她。
归子佩目光还停在时夏的唇上,眼见着那上边真的多了一层薄红,也不知道到底是唇釉脱了色还是应该归咎于之前的两个亲吻,她的脸一瞬间爆红,手忙脚乱地发动了车子,眼睛直视前方,就是不看副驾驶,特别的,欲盖弥彰。
时夏餍足地倒回了椅背,也不再出声,让归子佩专心开车,穷寇莫追,不急不急。
“不回家吗?”半路上时夏发觉路线不对劲,开口问道。
“逛街去呀,难得咱俩都有空,这么早回家多无聊。”归子佩顿了一下,说,“我还买了两张电影票。”
时夏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最近微博上很火的几部片子,情人节档期啊,爱情片咯,于是她说:“约会吗?可以啊。”
“子佩,你的脸又红了。”
“没有!是我今天腮红打重了!”
之后的一个半小时里,她们嚼着爆米花“咔嚓咔嚓”地看完了那部爱情轻喜剧,并且因为喝了太多可乐,一散场就不得不直奔厕所。然后因为归子佩被邪恶的夹娃娃机蛊惑,在电影院外头又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,最终战果是一只丑到哭的智障狗,时夏看见那只布偶掉下来的一瞬间,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嘲讽。
“你夹到的,你自己拿着!”归子佩一把将布偶塞进时夏的怀里。
时夏简直是用生命在拒绝:“我不,明明是你一直要玩的,你为什么不把它塞包里?”
“包会变形啊,你拿不拿?”归子佩抱着包威胁道,然后又假哭道,“你变了,你以前明明很宠我的。”
时夏表情扭曲,在女朋友的软硬兼施下妥协了:“好嘛好嘛。”她捏了捏布偶,然后一脸惨不忍睹,“你说拿着这个走在街上会不会被人打?总感觉自己带了个移动的气泡,写着’妈的智障’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这家的戒指,”两人牵着手在外面晃悠的时候,归子佩在一家店前停下了脚步,“据说要用身份证才能买,一个人一生只能买一次。”
时夏抱着智障狗,歪着脑袋看橱窗里那些被保存在水晶罐子里的花:“那分手了可以换一家买啊,我记得还挺多这种概念的店的。”
“……”归子佩没说话,直接把布偶怼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子佩,你往哪儿走?”时夏把智障狗从头上扒拉下来,连忙跟了上去。
归子佩面无表情:“去买戒指,以防你分手了还能换一家,我们不如每年买一对好了。”
“哈?”时夏呆掉了,“我没这么想啊”
这家店装修得精致秀气,归子佩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清越的铃声,一抬头看见了挂在门上的那个黄铜的铃铛。店里面很好闻,但不是那种人工的香氛,而是花草的气息。
店员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,问:“您好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?”
“我想……”
“子佩!”时夏这才推门进来,然后不出意外地被门铃声吓了一跳。
归子佩默默地回过了头,继续说:“我想看一下对戒。”
“那您可以来柜台这边看一下。”店员姑娘拿出一对来,“这对今年卖得很好,女款设计得很雅致,会显得您手指很修长,男款很简洁,戴在手上也不会突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