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,家里经济条件都不是很好,许多都是外来户。
后来,当地的一些煤场把这些人垄断,开始有组织、有规模地公开进行拣煤块。
甚至在煤车经过铁道路口的时候,两边都是手持长长铁爬子的妇女,趁车速减慢的时机,把铁爬子伸到车厢上面,用力往下划啦;然后身后专门负责装的人就迅速装袋,那速度实在是惊人。
矿上也一再三令五申,并且有专门的巡逻车辆,为的就是这样太危险,一旦出现事故,后果很严重。
但是这些妇女好像是受过什么专门的训练一样,人间爱就在铁路道口那一段“工作”,车子驶出了道口,全体立刻回位,绝对不会尾随追赶,贪得无厌!
这让当时开车拉煤的我很是意外,太专业了!
车上的师傅姓王,比我大不了几岁,是山东人,舅舅在矿上任个小职务。
王师傅年纪不大,开车克是个老把式了,当时教了我不少实用的车辆技巧。
大家中午吃饭都在矿上的小食堂,伙食并不怎么好,所以没个星期我俩几乎都在外面的小吃部里吃中午饭!
过几天王师傅就要结婚了,心情很是不错!
中午我俩又来到经常光顾的小吃部里,要了几个小菜以后他说道:“下午你开车,拉4车!我就不开了!”
我呵呵笑着说道:“你不怕我踩坏离合器片啊!”
他眯缝着眼睛说道:“加油站你都能重车进去,上下坡你敢说你能踩坏离合器片?”
我抽了口咽,不置可否。
他看了看外面,然后缓缓说道:“但是过那段铁路道口的时候,千万别慌。那些人愿意划拉就让他们划拉!你就只管开你的车,别从后视镜看见人就慌神,使劲晃方向盘,那样很危险知道吗?”
他几乎天天都这样重复地告诉我,我现在根本就不会理那些划拉煤的妇女们,随他们!
他下午不开车了,喝了半瓶啤酒以后,就已经有些多了。这个人一喝酒脸就通红,两瓶啤酒能睡一天,但是没事就爱喝一口,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!
他不会抽烟,应该说是抽不明白,但是只要喝酒,肯定要点上一根不愁也用手指掐着。
王师傅喝了口酒,然后看着手里的烟缓缓说道:“你知道吗?原来跟我一起开车的小子,比你还小,但是现在跟精神病差不多了!知道为什么吗?”
这个我还真不知道,听了一愣神,然后问道:“哦?怎么回事?”
他侧头看着门外的车,然后说道:“谎言啊!都是谎言害了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