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坐下，眼神里满是惊恐，因为他记起来了，刚刚在家里的茶几倒影里的男人，就是同学的父亲!
他去同学家里的时候，只是在灵堂前祭拜了一下，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同学父亲的遗照，但是刚刚那个就是他，肯定是他!
手机传来花儿乐队《洗刷刷》的欢快铃声，小王借点电话，奶奶说已经到了，让他赶紧回家!
回到楼下单元门口，奶奶正站在那里等着，老人双眼紧紧盯着孙子身后，一瞬不瞬，嘴里嘟囔着什么，然后沉声说道：“进屋再说!”
听完小王的话，奶奶皱着眉头问道：“不对!你确定你没有在灵堂做过什么吗?”
小王骤起眉头，仔细回忆起来，然后突然“哦”了一声，右手一扬，缠绕着创可贴的右手中指伸了出来。
奶奶点头说道：“不错了!就是这个!怎么弄的?”
小王挠了挠脸颊，若有所思地说道：“当时，我上完香，准备去问候同学，可是打火机突然掉地上了，我弯腰去捡，正好地上有个碎玻璃，就被扎到了!
后来同学说，是我来之前，过堂风把被子吹到地上了!”
奶奶种族和眉头，有些花白的眉毛聚在了一起，冷声说道：“过堂风能吧杯子吹到地上?那得多大的风力啊!你也不想想，我看是另有原因!”
小王又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，奶奶嘴角现出一抹笑意说道：“还有这样的事?你带我去看看!”
祖孙俩坐在小吃部里，中午时分，里面来吃饭的人不少，多数都是拉散货的脚踏车力工们。
俩人吃着龙眼包，喝着绿豆粥，只是眼睛不时地都往里屋看去。
不一会儿，早上的那个孩子抱着一个皮球从里屋出来了，孩子一眼就看见了小王，转身又跑了回去!
接着，一个年纪在50岁左右的妇女，腰间围着围裙，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面粉，双手上更是满是面粉，种族和眉头盯着小王和他奶奶看!
小王的奶奶起身走到她面前，低声说道：“我孙子有事，早上的老人还在吗?”
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，示意她进来再说，小王起身也跟着进了里屋。
屋子不大，角落里供奉着龛位，香火缭绕，下面跪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。
老人家侧身抬眼看了看，眼睛落在小王的奶奶身上，她笑了笑说道：“原来是同道，怪不得小子现在还没事!”
小王奶奶笑了笑，徐徐坐在她对面，头也不抬地说道：“孙子你去陪那小子玩儿一会儿吧!”
小王知道现在不能多问，转身去对门的另一间屋子了，进屋就看到胖小子正在自己坐在床上玩着皮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