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德子行了礼,“皇上所言极是,那这赵大人的折子,皇上是许还是不许呢?”
这倒是个问题,皇帝想了想便道,“许与不许还得看赵无忧自己的意思!朕修书一封,你且悄悄递给她,朕要知道她到底答不答应,到底有何盘算。”
“皇上,若是丞相大人故去,皇上此番怕是有些着急。”小德子忙道。
皇帝顿了顿,若真当如此,怕是赵无忧还得守孝。可现在这样的情况,他似乎也不能强迫赵无忧答应。思来想去,怎么都想不到个折中的法子。
“皇上,不如奴才亲自把书信递出去,若是赵大人点了头,皇上便耐心等等便是。赵家若是没了丞相大人,自然是树倒猢狲散,来日皇上找个由头给撒出去便是。”小德子出了个主意。
“不行!”皇帝起身,面带怒色,“这要等到什么时候?昔日她母亲故去,她便要守孝三年,如今再来三年,那朕何时才能圆了这相思之情?”
小德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,当即甩了自己一个耳光,“奴才该死,奴才出的馊主意,请皇上恕罪。”
皇帝心想着绝对不能等她守孝三年,那么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转身行至御案前,挽袖执笔便写了一封信和一道圣旨。
小德子悄悄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,皇帝似乎是格外的兴奋与激动,心高高悬起,想着:这道圣旨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不管皇帝下达怎样的旨意,小德子都无法悖逆,只能老老实实的带着这道圣旨去了丞相府。皇帝吩咐过,不能太过招摇,小德子便轻车简行从尚书府的后门进去。
听闻小德子来了,赵无忧眉目微凝。再听得小德子是从后门进来的,赵无忧只觉得一颗心快速沉入深渊。聪慧如她,约莫也猜到了皇帝的大意。
温故道,“你若是不想见”
“由得我不见吗?”赵无忧抬步走出了听风楼,在花厅内见到了布衣出宫的小德子。这般模样,大概也是皇帝授意的。
这意思有多明显,赵无忧心知肚明。
小德子行了礼,“赵大人!”
赵无忧轻叹一声还礼,“德公公这般出宫,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!”明知故问,还是得问。
小德子点点头,然后看了温故一眼。温故会意,当即领着所有人撤出了花厅,只留下小德子与赵无忧在花厅之内。
温故饶是紧张担虑,可有些事他的确插不上手,也只是干着急罢了!
瞧着厅内没了闲杂人,小德子便将密信取出,“皇上吩咐,请赵大人先阅看这封信,再决定要不要看这圣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