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忧轻笑着,“你就那么怕我死了?”
他无奈轻叹,“你既称我为死太监,那我这太监娶个媳妇当着不易,可得好好的养着,免得来日当了鳏夫,可真当要孤独终老了。”
她掀开他的衣襟,竟在他的胸口“种”了一颗草莓,然后一脸趾高气扬的宣誓主权,“好了,如今你便是我的人,此后我当与你生死同在,谁敢先走谁就是孬种。”
他将她抱进了房间,眉目温柔,眼睛里透着流光,只倒映她一人身影,满满都是她,“那你便好好吃药,好好的治病。愿上苍垂怜,不以业障绝怜悯,换吾妻康健,于愿足矣。”
“那你岂非要日日都来带我回家?”她笑得面颊微红。多日来的面色苍白,终有了些许桃花色,逐渐浮上眼角眉梢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,轻轻拂开她面上的散发,“那你可愿,夜夜与我回家?”
羽睫微扬,她毫不犹豫,“一言为定。”
相思难舍,倾心只为君。
这样也好,夜里归家,白日里各自为政,谁都不知道这暗度陈仓的同时,很可能会珠胎暗结。雪狐的心血入药,果真是极好的,也难怪这荒澜会把雪狐当成瑰宝,对付寒毒果真有意想不到的奇效。
赵无忧能感觉到身子渐暖,不再如从前那般寒彻入骨。这是她十数年来从未有过的体会,让身子回温的感觉真好。
这头,赵无忧和穆百里没有闲着,而齐攸王府也没有闲着。
齐攸王萧容如今时不时的入宫,随皇帝讨论道法,研习那修仙之道,看上去好像是认真的。可到底心里有什么打算,旁人不知道,赵无忧却是心知肚明。
这萧容八成是要使坏了,如今他身边还有一个胡青,这掩人耳目的功夫还真是不赖。
赵无忧坐在梨树下,凝眉瞧着案上的公文,素兮在旁候着。
“卑职瞧着那胡青的皮面做得甚好,估计都能赶得上温故了。”素兮犹豫了片刻,“至少卑职没瞧出真假,如果这是齐攸王自己做的,那他这本事还真是大了去。”
“郡主早前说过,自我走后,萧容便以旧疾复发为由,齐攸王府闭门谢客,不与任何人往来。”赵无忧眸色微沉,“若真当与我想的差不离,估计那个劫走简衍尸体的要么就是他本人,要么就是他派来的。可是连穆百里都不敌,想来这杀手当真不是寻常人物,搞不好就是那鬼宫弟子。”
温故顿了顿,端着点心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托盘。
赵无忧抬头便看见了他,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,只是淡淡然道一句,“放下吧!”
“你、你在怀疑什么?”温故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