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国交兵,不斩来使,乃是国际惯例,如今荒澜却坏了这条规矩,不是跟天下人,跟各国作对吗?若一个国家连最基本的信用都没有,如何能在天地之间立足呢?
大邺风云涌动,大邺边境三军齐集,眼见着两国的战事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白日化。不管是大邺的百姓还是荒澜的百姓,都跟着惶惶不可终日,生怕一个引爆点,就会带来两国的兵戈不歇。
所以这世上最不愿开战的,是无辜的百姓。
一旦战乱,将流离失所,无所依存。
陆国安将一根小竹棍交给素兮,“这是从尚书府来的信件,如果赵大人有什么要回复的,请尽快。”
素兮接过,快速回到赵无忧的营帐内,“公子,尚书府来信。”
“东厂的千里鹰隼,果真是极好的。”温故不由的感慨,可是瞧着赵无忧的伤口,又蹙了眉头,这伤口实在是太深了。
也因为伤口深,所以连荒澜的大夫也瞧着瘆得慌,相信了这不是赵无忧的苦肉计。是以现在,荒澜开始查察巴里将军的有关事宜,整顿军务,假意是有他国细作混入。
实情如何,赵无忧比谁都清楚。
这不过是荒澜帝后趁着这件事,收回兵权的一种手段罢了!
行伍之人,最不能容忍的有两件事:一则通敌叛国,二则临阵脱逃。
“京城里头,有什么异动吗?”素兮问。
赵无忧面色微沉的盯着手中的密信,眸色清冽。
赵无忧随手便将手中的迷信递过去,素兮快速接过。
温故疾步凑上去看了两眼,眸色微恙的与素兮对视一眼,然后抬头望着赵无忧,“这”
“消息是沐瑶传来的,想必不会有假。齐攸王府太过安静,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”赵无忧轻咳着,素兮上前为其掖好被角。
素兮握紧手中的密信,“公子,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?郡主信笺上说,齐攸王府大门紧闭,齐攸王称病,这是不是想隐藏什么?”
赵无忧揉着眉心,“齐攸王是个老狐狸,还真的不好说。”
“京城太过太平,齐攸王称病,东厂的主力又在这里,那这京城不是赵家一人独大吗?”温故犹豫,“你爹赵嵩,估计该要收权了。”
“那倒不会。”赵无忧敛眸,“我爹老谋深算,这个时候你若是独揽大权,到时候一旦议和失败,这朝廷的担子可就要落在赵家一人的头上。我爹没那么傻,会在这个时候独揽大权。”
温故蹙眉,“那会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