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瑶一怔,“你的意思是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?”她定定的望着赵无忧,“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?”
“去一趟齐攸王府,马上通知齐攸王。”赵无忧凝眸看她,“你什么都不必多说,担心我就好。剩下的事情,让齐攸王自己去抉择吧!”
沐瑶骇然,“他若是落井下石,你岂非自寻死路?”
“我上头还有个丞相府,他能跟我爹撕破脸皮吗?”赵无忧问。
沐瑶点头,这倒也是。
拾掇拾掇,赶紧去齐攸王府吧!该说的不该说的就胡乱说,真假难辨是最好的。然后把对丈夫的担心与顾虑,表现得淋漓尽致,便算是完成了赵无忧的吩咐。
赵无忧这头,第二天一早就奉旨入宫了。
这件事让皇帝很不高兴,要知道梨园里头的那些歌舞姬,全部都是教坊司提供的,如果教坊司出了问题,直接会影响到后宫的安定,还有皇帝对自身周全的担虑。
所以赵无忧才说,这事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关键得看皇帝怎么个心思。
皇帝多疑,而且怕死!
一大早,赵无忧便跪在了皇帝的寝殿外头,皇帝一直没让她起来,她也不敢起来。
直到日上三竿,赵嵩才赶到了宫里头。
瞧了一眼跪在院子里的赵无忧,赵嵩面色沉冷,冷冽的眸在赵无忧身上略扫一番。
赵无忧白了一张脸,膝盖处的疼痛,让她有些摇摇欲坠。顶着大太阳,脊背上冷一阵热一阵,难受到了极点。她无力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,唇瓣微微干裂,低低的喊了一句,“爹?”
赵嵩一声叹息,“不成器的东西!”
语罢,在小德子的带领下,疾步进了寝殿大门。
赵无忧苦笑,是啊,让她爹丢了脸,着实不成器。就这么点事都处置不好,这钟铣早就该死了,她却没能注意到后患无穷的结局,所以活该跪在这里。
也不知这赵嵩进去跟皇帝说了什么,出来的时候笑脸变成了冰脸,看向赵无忧的时候眸光更是狠戾无温。便是一眼,让赵无忧意识到,这一次皇帝怕是动了真格的。
可是赵嵩这一走,又是什么意思?
当甩手掌柜?不再管她死活?这似乎又说不过去,谁不知道,赵家就赵无忧这么一个“儿子”呢?赵嵩若是如此无动于衷,只怕在皇帝跟前也得落个薄情之名。
皇帝自诩:以德治国。
赵嵩走了之后,皇帝便开了金口,让赵无忧进去。
小德子上前搀起了摇摇晃晃的赵无忧,眼见着赵无忧面色惨白,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倒地,小德子的眼神也是发慌的,“赵大人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