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忧扶额,“不管是什么意思,只管盯着,别闹出乱子便是。这教坊司开门做生意,最忌惮闹出事,到时候皇上跟前也不好交代。”
“是!”红姑俯首行礼。
离开之前,赵无忧又吩咐一声,“若是简衍再来,就把他同行之人的姓名记下。姑娘们要怎么做,不必我教你吧!”
红姑点点头,“奴婢明白!”
这一趟回来,赵无忧便不再多说什么,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梨树下,便是沐瑶来了也没有反应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沐瑶问。
赵无忧敛眸,“没什么事,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,也不知是什么缘故。”
“估计是身子不太舒服的缘故。”沐瑶蹙眉望着她。
“对了,明镜楼的事儿,你查过了吗?”赵无忧问。
沐瑶颔首,“我修书一封回了蜀城,具体的事情还得等一等。这京城里头没人敢提,不代表我蜀城无人可知。当年萧容跟我舅舅的关系那么好,肯定有所透露。我让府里的亲信去问一问我舅舅的旧部,应该很快会有消息。”
“沐国公可提过什么孩子?”赵无忧问。
沐瑶仔细想了想,而后摇头,“彼时我年纪什么都没记下。我娘走的时候,光顾着让周边的人照顾我,也没来得及告诉我有关于齐攸王的事情。”
“约莫是怕你受伤,怕你冲动,不敢告诉你太多。”赵无忧轻叹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”
沐瑶抿唇,“大概是吧!”
“这明镜楼里头,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。”赵无忧揉着眉心想起了穆百里的那些话,那个金镶玉的锁,应该是孩子的吧!可是穆百里没在明镜楼里找到任何有关于孩子的信息,比如说摇篮或者襁褓,哪怕是件衣裳都没有。
是自己猜错了?
真的错了吗?
心里有些乱,约莫也是因为听到简衍的消息吧!早前她猜到简衍并非是真的傻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思。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是担虑还是警惕呢?
沐瑶絮絮叨叨的跟赵无忧说起来蜀城的事情,说起了沐国公府,说起自己的母亲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我爹,从我出生开始,我娘就一个人守着我。后来我被尊为郡主,就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喊她为娘。”沐瑶苦笑,“你知道有娘在跟前,却只能喊姑姑是什么滋味吗?”
“小时候我不懂,我喊她一次娘,老太爷就会让我娘去跪祠堂。时间久了,我便不敢再喊她为娘,只能喊姑姑。后来我娘走了,我就剩下了一个人,连喊姑姑都没有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