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果然是女中诸葛,一猜就中。”素兮深吸一口气,“我跟无极宫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所以他们的武功路数,我基本上是清楚的。那些残兵剩勇,还真是不怕死得很呢!”
音落瞬间,赵无忧突然拂袖将案上的杯盏悉数掸落在地。
顷刻间,满屋子都是瓷器碎落的声音。
云筝疾步从外头进来,乍见此情此景便蹲身去捡,却被赵无忧一声怒斥,“滚出去!”
所有人都愣在那里,云筝敛眸退了下去,没有吭声也没敢抬头。只是在走出去之后,才回头定定的望着被重新合上的房门。她就站在那里,神色黯淡,眸中雾气氤氲。
奚墨轻叹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瓷片,“你别想太多,公子心情不好,跟你没什么关系。”蓦地,他瞧着素兮的指尖溢着血,当即一愣,“你出血了?赶紧去包扎一下。”
云筝抿唇,依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。良久她才徐徐转身离开,指尖的疼痛早已忘却。
目送云筝离去的背影,奚墨长长吐出一口气,略显无奈。
“公子?”素兮敛眸,“云筝她”
“我过分了点。”赵无忧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,十分不好过,“我知道她会很难受,但罢了,不说她,都各自干活去吧!我得好好想一想,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。”
摊上齐攸王府这么大的事儿,还真得好好的想一想,如果被萧容知道自己插手当年的提兰一事,是要闯大祸的。
保不齐,连爹都得对付自己。
轻咳两声,赵无忧面色泛白,疲乏的坐了下来,有些脑仁疼。
“你别想太多,你的身子不能太累。”温故忙道。
赵无忧没有抬头,自然也不会看见温故脸上那焦灼的神色,只是淡淡然的点了点头。
素兮朝着温故递了一个眼神,若要公子好好休息,就赶紧走。
见状,温故只得随着素兮离开房间,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瞧着屋里头,“不如你去歇着吧,我来守着她,万一要是下半夜身子不舒服,我还能赶个及时。”
“你就这么担心公子?”素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温故,“老毛病又犯了?”
温故一怔,转身离开。
的确,有些时候关心则乱,想太多反而缚手缚脚。
素兮怀中抱剑,若有所思的望着温故离去的背影,眸色微沉。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,若是教相府那头知道,估计是要惹出乱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