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行看到消息,回了句“没关系”便不再多说。
既是要引河入塘,泥沙俱下便是注定,他既是敢这么做,自然便做好了迎接相关后果的准备。
秦云行总是这样,相比于降临到自己身上的麻烦,他更倾向于先替别人操心。所以,当他傍晚和邢越尚例行视频时,对自己这边的情况只字不提,只对邢越尚旧话重提——
“我还是觉得应该准许你在课上用智脑,毕竟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,你能吃苦不代表你就该吃苦,哪怕能让你轻松一点也是好的。”
邢越尚反手一记直球:“那殿下您觉得我用智脑上课帅,还是不依靠智脑上课帅”
“等等……为什么问我这个”秦云行有点小慌张:“你上课又不是为了给我观赏用的。”
“但您有观赏的需求不是吗”邢越尚带着一点小得意一本正经地道:“院长已经都告诉我了!等相关设备到了,我就会为您专门开一个视界,直播我的日常生活,方便您随时围观。我会努力向您展示我杰出的一面,希望能对您的精神力治疗有所助益。”
“谁、谁会想看这种东西啊!”秦云行的脸都羞红了,院长怎么什么都往外说!他堂堂一个亲王,被人帅一脸就跟着精神力暴涨,他不要面子的啊!
邢越尚耿直道:“我就很想看您的日常呀,没有什么比看着您在月光下安然入眠更幸福的事了。”
“话倒是说得文艺,换个说法不就是想跟我一起睡吗想得美!”秦云行果断结束通讯,然后红着脸给帝国学院打招呼,不准再限制邢越尚上课用智脑,可以说是相当“施恩不望豹”了。
得了校方肯定的回复,秦云行的心才算是松了下来。这样一来,邢越尚在帝国学院中的生活,应该就不会再这么糟心了。
但,终究有些事就算是秦云行也没法料到的,他肯定想不到,即使他在邢越尚面前一句未提眼下被自己搅起的波澜,邢越尚还是没能躲开这场浪潮的余波。
当晚邢越尚的宿舍,就迎来了几位访客。
“有何贵干”邢越尚只当是这些手下败将已经腻味了冷落孤立自己的把戏,准备玩儿点新花样,是以一开门便给出了冷脸。
但访客们的态度却是出乎意料地客气:“我们来找你,只是想向你求教一些问题。”
邢越尚上了这么久的课,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同学前来讨教的正常剧情,只能一边将人请入宿舍,一边默默遗憾,为什么设备还没到,不然现在他就能给殿下展示一发自己的聪明帅气。
几位同学打量了一番这个人风格浓烈的舒适单人间,忍不住感叹:“这些都是亲王殿下特意为你定制的吧看得出殿下对你相当照顾。”
邢越尚看看带着各种小豹子图案的可爱家具,再看看自己这七尺男儿的强健身躯,心情有点复杂,不太想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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