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恕之的眉蹙得更紧了,他盯着江单看,眸黑得深邃。
“怎么了?”江单微疑惑。
宋恕之几步行了过去,在江单跟前站定,他那眼神盯得江单心底发毛。
“宋大人,你……”江单话未完,便突然顿住了。
宋恕之不理会他说话,抬手抚上他的额头,手心微凉的温度抚上那滚烫的额头有些舒服。
江单愣愣的盯着他看。
宋恕之收回手,那让人心惊的眼睛便与江单对上,沉了声:“你发烧了。”
江单连移开视线,清咳了一声,自己抬手抚上额头。
“是吗?”他颇是惊讶:“我还以为退烧了。”
这几日他都在发烧,前两天吃了那欧阳大夫的药好些了,今日又严重了。
宋恕之问:“看大夫了吗?”
“看了。”江单应道,然后颇为苦恼:“也不知为何烧一直不退,早上还好些的。”
他睡了一觉起来便听到说又有大案子发生,连起床却发现头昏沉得厉害。
“案子的事便不要管了,你回去睡觉。”宋恕之的语气是命令式的。
江单笑得如沐春风:“谢谢大人体恤下属,不过我回去也没用,我今日睡了许久这会实在睡不着了,何况……回去了那院子里就我一人,也没有汤喝,没有人照顾,容易引发我的悲伤情绪。”
他说完深深叹了口气,甚是怨念的盯着宋恕之。
大理寺有分了住舍,他与宋恕之在一个院子里住对屋,只是宋恕之很少回去住,平时就江单一人住,对此他很是怨念,同那大理寺的同僚造谣宋恕之在外藏金娇。
有一次他与啊湛躲在那角落边上说起。
啊湛问:“宋大人真的有女人了吗?大理寺里怎么都在传?”
他无比肯定言:“宋大人定是在外藏了女子,否则怎会不嫌麻烦的夜夜往外跑,那外面的房子在何处还不让我们知道,分明是心中有鬼!”
那时宋恕之正往他们身后路过,那番言论的他是入耳了。
他气得耳红眼赤,瞪着那死神般的眼神瞧着他:“江单。”
结果便是他被宋恕之暴揍了一顿,无比可怜的。
但那宋恕之还是甚少回对屋住,他便在心底暗压着那金娇论。
江单一番话,宋恕之无动于衷,只是道:“回江家。”
江单摊了手:“那可不行,这副模样回去,我娘怕是要心疼死。”
江家是天下首富,富可敌国,江单为江家幼子,几年前却执意入朝堂为官,做了大理寺少卿,江家父母便将本家移到了长安,时不时的就派个人来大理寺看看他瘦了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