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执事杨声道:“你们可都看清楚了,可还有疑?这镜中弟子神魂清晰可辨,并无重影,更无残缺。
其中相貌与这女弟子一般无二,自不会是被夺舍,温辞剑君当真是残魂已消,可入土为安了。”
“呵呵,有劳麒执事了,有乾坤镜在,我等岂有不信之理。”
在场的几人神情一松,而后纷纷告辞离去。
他们是放心了,可程昭昭的心却是七上八下,当下在识海里呼唤君歆。
只是半响并无回应。
“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?”雷首座道。
程昭昭当下向麒执事行了礼:“多谢麒执事出手,替弟子验明证身。”
麒执事点了点头,收起乾坤镜离去。
程昭昭在雷首座开口打发她之前道:“首座,晚辈方才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本座已知。”
“那,那门派难道没有想要替温辞剑君报仇?那姓段的……”
雷首座蹙眉道:“打住,打住!”
程昭昭不解的看着他。
雷首座蹙眉道:“你这小辈,定是惊吓过度,一醒来就胡言乱语。本座告诉你,出了这道门,今日你在这里说的话就权当不记得,再不要提起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本座的话你且记着就好。”雷岳说着一挥手,程昭昭眼前一花就到了戒律堂殿外。
大殿内只剩雷岳和沈亦轩两人。
雷岳重新将手臂撑着脑袋,侧首道:“你还不走?”
沈亦轩道:“师尊,弟子有一事不明。”
雷岳闭上眼,打了个哈欠:“哦,你有何事不明,说来听听。”
“门中弟子若是在外死于非命,戒律堂一向是为其找寻真凶,替弟子寻回公道。此番,温辞剑君乃一届元婴前辈,她的死也并非自然,且那弟子还言明真凶乃遂阳派姓段的修士,为何师尊会放任不管?”
这不符合雷岳一项的行事准则。
雷岳却是道:“此事,牵涉甚广,并非为师不管,而是管不得。”
沈亦轩蹙眉:“为何管不得?”
他自己师尊什么性子,他最是清楚。在门派里,就算是那些深居简出的长老,雷岳都会管,更别提这温辞剑君在门中不是特殊身份的修士。
雷岳嘟囔了几句,道:“遂阳派姓段的元婴修士没几个,你觉得那小辈说的是谁?”
沈亦轩略一思索,当下惊道:“是他!”
呼噜,呼……
回答沈亦轩的却是雷岳的一阵鼾声。
……
出了戒律堂的程昭昭亦是百思不得其解,一个堂堂元婴的陨落,对门派来说也是不可估量的损失,以苍剑派的地位,就算凶手真是南境遂阳派,又有何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