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执果然皱起了眉头,“曹家乃是某乱之家!本王还没把他斩首已经仁慈,带兵出征?”冷笑一声,“曹家别想再碰一兵一卒,本王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。”
张佑拱手跪在地上,“王上,小曹将军并未有谋反之心,且现在西昭大军已经下了我南明十座城池,小曹将军擅于带兵,王上为何……”
“张佑!”公孙执怒视他一眼,“本王是不是说过,以后不许再在本王面前提及逆贼曹家!你是当本王的宠信是儿戏,频频挑衅么?”
“王上……”
张佑抬眸看着公孙执,眉首紧紧蹙着,眼神之中尽是浓重的规劝,他心底实在不想公孙执在这样的时候,还抓着曹家不放,也知道公孙执不悦,但是于南明来言,曹家可是一代忠良!
“张佑!”
公孙执也还给一句,他的眼神比他的要狠厉,张佑眼神虽然浓重,但是带着忧虑和关怀,可是公孙执的眼神之中,只有狠厉,和至高无上的权威。
对峙许久之后,张佑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,跪在地上,重重叩首,“微臣知罪,微臣牢记于心,以后断然不会再提及……提及谋乱之臣。”
公孙执冷冷扫了脚下的张佑一眼,语气依旧不好,“你知道就行!”
张佑未再言其他,只是抬眸看了公孙执一眼,心中有几分寒意。王上何时变得这般寡凉多疑?这一眼,张佑的心死了半截。
……
西昭出兵十日,三十万大军攻下南明十座城池,南明调遣五十万大军增援,与西昭军战于边城,西昭军进不得,南明军也收不回城池,两方军队在边城混战纠缠数日。
南明增援的大军一部分是从北边边境调遣到西边边境,而军队一经调遣,南明之北与北晏国边境围城,立刻受到了北晏大将军宇文泱的突袭,二十万北晏强军从边境围城打开缺口,进攻南明。
猝不及防又攻势迅猛,竟然在短短一日之内,连下了五座城池。
宇文泱果然是北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!
而在羌晥国,望舒阁内。
百里捻看着从南境而来的快马战报,战事已然按照他的想法在进行,他面无表情,眼神却冷得如同寒夜,随手一扔,便把纸张扔在了烛花之上,瞬间烧成灰烬。
瞧着地上的灰烬,百里捻睫毛微微一颤。
“王上下朝了么?”百里捻问旁边的小厮。
小厮看了一眼窗外的天,“回先生,这个时候,王上应该刚刚下朝。”
百里捻也抬眸看了一眼窗外,从朝堂到望舒阁,大约半个时辰的路。“把这里收拾掉,再去准备一壶酒,就……就拿我带来的那酒吧。”
那酒是百里捻去南明朝贺之时,顺便让莫湮去南林取得一坛酒,那酒从七年前便埋在了南林竹亭之下,还是他刚刚逃出邺陵之时,满怀愤慨埋下的酒,眨眼间已然七年,七年未动这酒,如今终于启了出来。
赛戬一进望舒阁,便闻到了酒香,酒香四溢,十分浓重,似乎这酒都带着浓重的情绪。赛戬好酒,可是糙原的马奶酒不够烈,他更喜欢中原的烈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