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江一愣,他紧紧攥起拳头,先跪了下来,“臣等定不会辜负王上!”
“臣等定不会辜负王上!”众大臣也跪在地上,一时间振奋人心的声音,响彻大殿。
赛戬点头,对此他也甚是满意。羌晥能够朝纲稳固,众臣能够忠心耿耿,自是有原因的,赛戬虽看起来不拘俗礼,甚至有些儿戏,可他有他的治国之道。熊虎之身,能战场杀百敌;无小计而有大谋,能带领羌晥屹立于中原;唯人善用不拘于俗礼,能使文臣武将忠心追随。这样的君王,怎么会不被信服呢。
只是赛戬也不是完人,偶尔冲动,也过于莽撞些。
安抚下众臣,赛戬便让他们各自回府,只留下柳竟与许江二人,大殿之上只剩他们三人,赛戬便又孩童一般瘫坐在了龙椅之上,他指着殿下的几项金银珠宝,扫了两位一眼。
“两位爱卿怎么看?”
柳竟的眉头一直紧皱着,他看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,却面露凝重。而许江却与柳竟不同,他差点被这些西昭送来的东西,给陷害成二心的臣子,自然满心里气愤,也跟着厌恶起西昭与越织心来。
许江拱手,“西昭此举可真是狼子野心,明显是针对我羌晥,明面上与羌晥交好,暗地里蓄意谋害,越织心此人更是满腹算计,亏着当初没嫁进羌晥,否则我羌晥还不知被她祸乱成什么样子!”
柳竟听罢皱了一下眉头,他拍了拍许江的肩膀,“公乘大人不要意气用事,虽说西昭此举确实不够仁义,可也能没那么严重,送些礼罢了,保不齐这天下各国都有这样的想法,只是未被发现而已。”
以如今羌晥在中原的势力,不说西昭,这周边的小国那个不想要拉拢一番,更想要把厚礼送进羌晥臣子手中,柳竟说得并没有差错。可许江正在气头上,他哪里听得了这些,脸色立即拉了下来。
“大庶长说得便不对了,越织心此举明显是蓄意拉拢我朝臣子,欲对羌晥不轨,难道就不痛不痒放过西昭吗?当然不能!”
赛戬听着他们二人争论,也没搭话,等到许江说到此处,他抬起头来,问许江,“那公乘觉得本王应当如何应对此事呢?”
许江攥了下拳头,“西昭此举必然是意图不轨,既然西昭都已经把手伸进了我羌晥朝纲,若我们不作出回击,那岂不是让西昭小瞧了我羌晥。虽然如今天下休战,不宜起战事,但羌晥也可与西昭断交,并封两国官道,不许商队来往,以此来警告西昭。”
“那大庶长如何觉得呢?”
赛戬听过了许江的建议,并没有做出评价,而是看向了柳竟,后者的眉头还紧皱着,他听罢许江的话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柳竟了解许江,知道他乃是性情刚烈之人,若有人在他身上使了心思,他必然会抓着不放,即便是一国西昭,他也是如此。
柳竟抬起头,看向赛戬,“王上,我羌晥本欲与西昭联姻,况且西昭公主越织心曾亲自来我羌晥,与王上商定下两国联姻之事,尔后我羌晥又拒绝了联姻,已是对不住西昭在先,论仁义,我们羌晥不占理。”
“当然,这并不是说,西昭在我朝臣子身上使心思乃是名正言顺,西昭公主此事上做的确实不妥。可两国联姻之事,已让两国关系陷入冰冷,若此时王上再大肆警告,恐怕羌晥与西昭之间恐生战火啊。”柳竟皱起的眉头之间,尽是忧心,他亦苦口婆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