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年纪不大,气性倒是不小。”墨龑看着叶翎眸光幽深地说,“我毕竟是长辈,还曾是一国之君,从来说一不二,头一次碰上在我面前如此狂妄的人。方才的话,你不必往心里去。我知道冷淞,他不是会说谎的人。你很出色,我相信,你就是锦夜真正的妻子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方才唯我独尊的君王,不过片刻功夫,突然变成了和蔼可亲老爷爷?叶翎对此只有一个感觉,戏不错。
不是叶翎恶意揣测,而是客观来看,南宫珩的身世的确疑点重重。这次过来,查清楚身世之谜,也是目的之一。
叶翎倒要看看,墨龑接下来要怎么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?
“我叫叶翎。”叶翎神色淡淡地说。
“翎羽的翎?好名字。是出身将门吗?”墨龑问。
“没错。”叶翎微微点头。
一时间,仿佛不久前的剑拨弩张皆是错觉,气氛和谐起来了。
“方才听到冷淞叫你小叶,我也叫你小叶吧。多大了?有十八吗?”墨龑看着叶翎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笑意来。
“今年九月,二十。”叶翎说。
“呵呵,看起来倒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。”墨龑说,“你跟锦夜有孩子吗?”
“女儿,一岁半。”叶翎说。
“好,好啊!”墨龑点头,“其实我也很想知道,锦夜从小到大的事,希望你得空能给我讲讲。”
“好说。”叶翎笑意清浅。
“看来,不跟你说清楚当年的事,你是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见锦夜和孩子的。”墨龑叹了一声。
“请讲,我洗耳恭听。”叶翎态度也客气起来。
墨龑看了墨凤琉一眼,再次叹气:“锦夜的母亲,名叫上官箬。她出身一个隐世的医术世家,曾救过我的性命,后认我做义父,跟凤琉走到了一起。当年她怀着身孕,只身离开,是因为无法忍受凤琉有别的女人。”
叶翎挑眉:“这就讲完了?”
墨龑深深叹气:“其实,事情本就这么简单。是我们墨家对不起她,是凤琉辜负她。你不是问,为何我有别的孙子,却执意要把太子之位留给锦夜吗?是因为我总在等着,盼着,哪一天阿箬回心转意,便带着锦夜回家来了。因此,我不允许凤琉另立新后,让一个名字占了墨云国二十多年的太子之位。我是想让阿箬知道,只要她回来,我会为她做主,这里是她的家啊!却没想到,她再也回不来了!”
看到墨龑眸中的痛色,叶翎神色淡淡地问:“上官箬的家族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