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,死不了。”风不易轻哼了一声。
“叶缨……有没有提过我?”百里夙问风不易。
风不易给了他一个白眼:“想什么美事儿呢?”
其实叶缨提过,风不易知道,而且那件事若是跟百里夙说了,百里夙定然会心花怒放。
但风不易不想说,现在很多问题都没解决,百里夙该考虑的不是怎么娶叶缨。
百里夙眼眸微暗:“尘儿好吗?”
“当然很好!”风不易说。
百里夙微微点头,就见风不易扬长而去。他收回视线,走过来,抱起百里复的骨灰坛,眼底闪过一丝痛色。
是夜,百里夙一个人又去了西夏皇陵,挖开百里复的墓,把骨灰坛放进棺材之中,又恢复原样。
全部做完,天都快亮了。他跪在墓碑前,磕了三个头,转身离开。
神医门在西夏国的一座山谷之中,门内没有女子,清一色的男人。
深秋将至,层林尽染,美不胜收。
虞澍的住处,是在半山腰一个独立的小院,很是清幽。
风不易踩着落叶进门,就见白发苍苍的虞澍趴在院中石桌上睡着了,呼噜打得震天响,旁边地上有两个倒地的空酒坛。
“师父。”风不易走过去,推了推虞澍。
虞澍没反应,风不易俯身,在他耳边说:“师父,酒来了。”
下一刻,虞澍脑袋晃了晃,抬起头来,迷迷糊糊地说:“酒……酒呢?快给我满上!”
“师父喝醉了,回房去吧。”风不易无奈叹气。
虞澍揉了揉眼睛:“小风儿?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这里是我家,我不回来能去哪儿。”风不易扶着虞澍起来,往屋里走。
“你不是去找阿珩玩了?他也不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!这些年真是白疼他了,小没良心的!”虞澍吐槽南宫珩。
“没事,我相信师父过了这个寿,还能再活几年。下次见着,师父尽管骂他,我帮师父一起骂!”风不易笑着说。
“小风儿,你咒为师呢?”虞澍瞪了风不易一眼,“我看你都被阿珩给带坏了!”
“是是是,他最坏,我都是被他给带的!”风不易点头。
虞澍落座,风不易给他倒了一杯凉茶,他喝一口就喷了出来:“不孝徒,也不知道给为师沏杯热茶!”
“凉茶味浓,有助于醒酒。”风不易说,“有件事,我想问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