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。
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,英挺的眉宇下,眼神深邃,虽然身着平凡的银灰常服,却掩饰不掉他身上那股的得意风采,曾经,每一位到家中拜访的客人都夸他气宇轩昂、风度不凡。
府里伺候的小厮都认为小王爷性情温和,为人好相处,只有姜流丹面对这位兄长,总是战战兢兢,不敢轻易造次。
小二朝两人恭敬弯腰,退下。
楚域平摆手,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位侍从便站到门旁。
楚域平进门,轻轻地掩上房门:“昨日听闻你受伤,现在身体可好?”
姜流丹忙不迭地摇头,喏喏道:“不好,今日刚醒来就收到你的信。”
抱怨之意相当明显。
楚域平只当听不到,他径自走到桌前坐下:“你该回家了,母亲挂念你,父亲还在生你的气。”
姜流丹继续摇头,犟着道:“我不回去。”
楚域平随手翻开一个茶杯,平淡道:“沈将军若是知道你的身份,你在宁城也呆不下去。”
“你敢?”本还小心翼翼的姜流丹突然猛地瞪向楚域平。
楚域平神情寡淡地暼姜流丹一眼:“我有何不敢?”
真是让人气愤的的我行我素!
姜流丹一拍桌面,鼓足勇气吼道:“我与你无话可说!”
话罢,气呼呼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。
楚域平微皱眉:“你是想要沈将军知道吗?”
姜流丹脚步顿时停下,她僵硬地转头,愤怒地瞪着楚域平。
楚域平抬手,指了指旁边的椅子,示意姜流丹坐下。
姜流丹深呼吸,平息怒火,面对兄长的那股子紧张感又涌上来了,她挨到椅子前,慢慢坐下。
楚域平伸手提起茶壶,姜流丹马上半站起,摆出一副欲逃离的姿势。
楚域平无奈,轻轻地瞟姜流丹一眼,安抚道: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家法伺候。”
姜流丹尴尬地“呵呵”冷笑两声。
这位兄长,自小就严肃着一张脸,活像个小大人,不知旁人是怎么看出他性情温和,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,姜流丹从来都看不出他的情绪,不知是自小父亲对他施压太大,还是他天生就是掩饰情绪的能手。
姜流丹惴惴地看楚域平一眼,正襟危坐。
楚域平提着茶壶给姜流丹续茶,轻声问:“为何逗留宁城?可有何发现?”
姜流丹定定地看着茶水落入杯内,扯扯嘴角:“宁城诸位大人看似矛盾重重,但遇事心总是在一起的。”
楚域平颔首,将茶壶摆到右手处:“那前一个问题呢。”
姜流丹愣了愣,垂头。
楚域平端起自己的茶杯,轻轻地啜一口,暼姜流丹一眼:“不说?”
话语平淡得像是拉家常,姜流丹却硬是听出几许肃杀意,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,轻声道:“我本是想上京的。”
楚域平面色平静地点头,中肯评价:“嗯,不错,自投罗网。”
虽然语气依旧四平八稳,嘲讽却更是明显,姜流丹抬头,憋着一股子委屈:“我还不能给爹爹寻个公道吗?”
楚域平笑了笑:“自然可以,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实力,想要什么样的公道没有?”
姜流丹泄气,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