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云浔在客厅陪孩子们玩,她在厨房洗点水果准备端出去,刚要拿盘子,忽然眼黑,她扶住差点打碎的盘子,稳稳心神喊苻云浔。
大早起来,他就觉得李云脸色不好,一想到有可能是被自己气的,战战兢兢不敢摸老虎胡须。虽然和孩子们一起玩着,心思早飞到她那里。她早上说待会儿要出去一趟,他刚说我陪你,就被她瞪回去了。
苻贺送苻云浔一个望远镜,要他以后检查方圆十里有没有女人。他没绷住,笑声爽朗。忽然一声尖利的碰撞声,他忙站起,一个箭步冲向厨房。
李云扶好盘子,脸色苍白,望向他,皱眉,好像艰难地憋着口气似的,“苻云浔,去医院……”刚说完,人就直挺挺的倒下。他慌了,身体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,稳稳接住倒下的李云,呼喊她的名字。
李云醒来的时候,病房空无一人,茫然地望着窗外。门轻轻地开了,苻云浔拿着餐盒进来,柔声道:“醒了,还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她摇摇头。他打开餐盒,里面是清粥,他舀一勺,放到唇边轻吹,然后递到她嘴边。
他总是这样无微不至,不管是生活中,还是在那段时期。那个时候,她是真的绝望,他很淡定地每天陪着她,仿佛她不过是小病一场。
吃了几口,李云皱眉。他忙说:“不合胃口?”
她摇摇头:“我什么都不想吃。”
他收拾餐具,她闲闲地问:“孩子们呢?”
“在家,你不用担心,言弗妈妈在。”
“下午能出院回家吗?”
苻云浔停一停,望着她,眸光深沉:“李云,有一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难得他这么严肃,她有点心虚,捧着他的脸,含笑:“什么事?”
苻云浔抬手抚着她的手,很认真:“恭喜你,又要当妈妈了。”
李云忐忑的心放下:“恭喜你苻先生,身上的担子又重了。”
他眼睛蓦地涌上水汽,眸子更显得清清亮亮。李云刮他鼻头:“怎么还伤感了?”
苻云浔不说话,捧着她的脸轻吻,像站在腻热的公园里忽然吹来的微风。
李云快要喘不上气,推开他,嗔怪:“回家嘛,在这里护士进来怎么办?”
她脸上荡漾着红晕,害羞的样子越惹人怜爱。他将她搂在怀中,轻嗅她的发香,半响,说:“老婆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