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笑道:“华先生辛苦了,看好了车里的姑娘,我亲自给先生捶腰可好?”
华先生忙摆手:“我白说几句罢了,公子可别折煞我了!”
少年含笑看着华先生,华先生悻悻干笑两声,回过头一脸严肃数落齐家夫妻:“那孩子定是白日里出了汗,热气积蓄在体内,晚上又着了寒,一身热邪被封在体内出不来,这才病了,我说的可对?”
齐娘子忙道:“老先生真是料事如神!也是我们马虎了,还请先生行行好,给个法子先把热退了,不然只怕孩子受不住。”
“这病虽然看着凶险,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也不用喝药,只要浓浓的熬碗姜汤给孩子喂下,再用厚棉被把孩子裹了,把脚泡在热烫的水里,直到大汗淋漓,把病根发出来就好了。”
华先生再三叮嘱:“喝下姜汤微微出汗时才可裹上厚棉被,不然热邪引不出不说,孩子还要病上加病,到时候可就难好了。孩子也不要送到祁城了,受不得颠簸,你自在附近寻户农家,等孩子烧退了再上路不迟。”
齐家夫妻千恩万谢,忙拿了银子要谢华先生,却见华先生一脸不屑呵骂:“什么腌臜堵物也拿到我面前!”说着一甩胡子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家的车。
齐家夫妻俩尴尬地看着少年,少年微笑地拱拱手道:“华先生就这脾气,两位千万莫要见怪,这些银子还是留着给两个孩子买些吃的。”说着和夫妻俩告了别,也上了车。
夫妻俩千恩万谢,直到少年的车队走远了才向茶棚里的大娘打听了最近的农户,还在也不远,架着车一炷香就到了。
夫妻俩给足了银钱,农户忙不迭准备好姜汤和热水,又取了一床簇新的大红棉被对齐娘子道:“这是我儿子成亲时准备的被子,还新的没用过。”
齐娘子忙道了谢接过被子,稍过一会儿,姜汤也好了,齐娘子端了浓浓的一碗姜汤却喂不进去。
安姐儿烧的迷糊,口里正难受,那姜汤辛辣无比,安姐儿怎么咽得下去,只喂了一小口就在也不肯张口。
齐娘子举着勺子刚靠近嘴边,安姐儿嗅到刺鼻的姜味就左闪右躲,一勺姜汤全喂了枕头。
齐娘子心急不已,这喂不进去可怎么办?
齐光宗狠狠心道:“我来!”说着把安姐儿扶着靠在齐娘子身上,然后一只手掐着安姐儿的下巴硬生生掰开安姐儿嘴,另一只手捏着安姐儿的鼻子防止挣扎间姜汤呛进鼻子里。
“快喂啊!”
齐娘子忙端着碗,连勺子都不用了,直接灌进安姐儿嘴里,安姐儿挣扎不动,只能被迫大口大口吞咽着姜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