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十几岁,还未成年的孩子,说起情妇这个极具成年人欲、望色彩的词汇时,还是压低了声音,像是偷偷背着大人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。
另一个人应该结结实实惊讶了一把,好久没有声音,再说话时,声音中带了一点说不出的轻蔑的味道。
“原来他妈给人做这个的。”
“瞧他清高的一副看不起别人的模样,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样跪在地上求人给钱。”
他们这样轻飘飘地说着这些话,好像喻薄母亲给他们高高在上蔑视人的理由,优越感就如此自然地生成。
言夏身边这一圈的人,非富即贵,可能最厌恶最看不起的,就是破坏他们原有家庭的人,无论从情感方面还是利益方面。
可是言夏护短。
她一脚就把这个玩偶踹倒了,玩偶看起来很大,实际内里没填充多少东西,分量很轻。不过这么大的玩偶,倒下去光是气势也是巨大的,两个男生吓了一跳,其中一个胆小的,连脸都白了一层。
言夏走到他们面前,掏了掏耳朵说:“再多说一点,我还没听够。”
倒下去个这么大的东西,早有工作人员跑过来,好几个人合力抱着玩偶,将它重新竖立起来。
男生回过神来,明白是言夏故意将玩偶弄倒,脸色也不好看起来。
“我们说什么了,至于你这样,是想弄死我们?”
如果掉下来的不是玩偶,是别的,可能就不仅仅是被吓到了。
言夏弯弯眉,笑了: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这一句话将男生彻底引爆了,他脸色憋得铁青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两句脏话,□□贱人侮辱性的词汇这回不加掩饰,全都加诸在言夏身上。
言夏听得烦,虽说语言是最能攻击人的武器,可他这颠来倒去,重复性极高的骂人词汇,听得人烦。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,如果有根棍子,或是酒瓶,她可以拿它们指着那个男生,叫他闭嘴。
这样会更有气势一点。
可是她今天和喻薄一起出来,身上干干净净的,最为坚硬的可能只有她手上的手机。于是言夏只能烦躁地上下拍了两次手,说:“说完没有,一个男的,也跟个女孩一样只会动嘴,你到底行不行。”
有事直接动手就好了,只会哔哔能说出什么结果来。
被人如此嘲讽,很难再忍下去,况且他们这群人,本来就不是擅长忍耐的人,差不多的家世,大家都娇生惯养,并没有要谁非要忍着谁。男生怒气上涌,一下子取代了理智,也不管是否是在公共场合,身边是否有许多人,抡起拳头就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