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淋浴室下落的水声哗啦啦的砸在浅色的地砖上,秦潜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抓了抓,耳后传来浴室门锁“嗑”的一声,他关水立马回头看,“然——”,后面的字被吞了一般,水汽朦胧中,他震惊的看到了来人,是秦沅。
“出去!”
浑身赤裸的被秦沅毫不避讳的眼神扫描了一遍,他忍无可忍,又重申一遍,“秦沅,出去。”
若是平时,秦沅已经被吓得灰溜溜走了,可现下她醉着,活脱脱的光脚不怕穿鞋的,不清醒得很,只靠着欲望驱使,她觉得胸口涨,只想找人帮她舒缓。
秦沅胸口涨是生育之后留下的病症,说病症也不大对,但至少对秦沅来说是这样,生育孩子一直到现在,她的胸乳还在不间断的产奶,对此给日常生活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。
不知道何时女人脱下了胸罩,胸前是一眼便能看清的两点凸起,那覆盖在凸起的布料也被濡湿了一大片,秦潜分明与她隔了一段距离,却仿佛闻到了奶香一般,他抿紧被水汽覆了一层薄薄釉色的唇,眼见着秦沅逐渐贴近的动作却不敢妄动了。
他听到了妻子的声音——柳以然这会儿掐着时间适时的出现在主卧,一边又往旁边的衣帽间走,动静颇大的拿出一套睡衣,随后又走到浴室门外。
浴室内,秦潜一手反钳着秦沅胡乱摸索的双手,一手五指分开抓捏着手感滑嫩的脸颊,掌心死死捂住了触感分外绵软的唇,女人的鼻息喷洒在手心痒得让他不适,可又生怕秦沅漏出了一点声音不得不捂得更加用力,换来的却是秦沅小幅度的挣扎,以至于让两人更加贴紧,秦沅的整个后背都贴在秦潜裸露的腹肌上。
秦潜被这一贴立马怔住,一双丹凤眼里没了平时的波澜不惊,如山谷里最渊处的毒雾,可也只能死死盯着越发抵近的黑影,这黑影于秦潜来说像是一道催命符,浴室门的把手在视线里往下小幅度的转了转,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,嗓子里发麻一般涌起一股反胃的酸,刚洗过的身体在逐渐冷却下来的空气里爬上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门没有打开,把手回归初始位置,柳以然带着询问的话语传达至秦潜的耳中,隐隐约约的,语调中带着似平常一样的甜蜜笑意,“老公,你还有多久呀?”
秦潜眼睑微微合上,整个人如被大赦一般彻底放松下来,他叹口气,调整了声音,回应着心爱的妻子,“宝宝,可能有点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