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婢点了点头,“你要是不信去问问大哥,反正二哥走的时候跟我说这件事儿了,还说若是有人求到门上千万不可插手,我想着大哥也不会插手的。”
曹槊也只是点了点头,刘文静和曹槊所有的交集仅仅只限于当初给自己和李建成做媒。而且这次做媒还是因为李渊把刘文静找来的。
裴静和李渊的感情没有刘文静和李渊来的深,李渊和刘文静认识的时间特别久了,裴寂也只是在当初晋阳起兵的时候接触到了李渊。
如果李渊对这件事情多过问,说不定裴寂也没办法暗中操作,但是如果李渊对刘文静已经起了厌恶之心,刘文静就算是浑身是嘴,恐怕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为自己叫屈。
两个人说这个事儿也没有说太久,毕竟不是今天的重点,两个人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,没过一会儿有人通告李秀秀来了,曹槊和观音婢都站起来到门口迎接。
李秀秀把自家儿子也带了过来,一群小孩子混到一起,几个大人在旁边看着,天南海北的聊天,李秀秀就说起了柴绍。
这一次柴绍走的时候,简直能称得上是胆大包天,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美酒,还把美女全部带到了军营当中,听说在大营里面日日笙歌。
这要放在当年三足鼎立的时候,有这样的将领是绝对要拉出去斩头的。
不说当年曹槊的主人曹孟德治军有多么的严整,曹孟德自己还有割发代首的故事。单说当年被曹孟德几次讥笑的周公瑾,也从不允许部下做如此荒唐的事情,东吴军中娱乐的时候,顶多是大家自娱自乐弹剑作歌,谁敢把歌舞姬带到大军里面,那真的是自寻死路。
说到这里曹槊就看着观音婢,“世民是怎么回事儿?世民作为一军主宰,怎么能允许部将做如此荒唐的事情,难不成就没人把这种事情挑出来上禀吗?”
谁愿意把这事挑出来?挑出来之后得罪一个驸马和一个亲王,太不划算了。
李秀秀看曹槊特别生气的模样,也知道曹槊家里面豢养着大批私兵,忍不住就问,“你们家豢养私兵这么久,难道没有人在军中徇私舞弊过?”
“自司马家八王之乱到如今,我们家经历了这么多的家主,向来是严格治军,别说这种事情了,就算是军中饮酒犯了事儿,轻则杖责重则杀头。如今这种事情若是不横加管理,将来江山必定败在这一批军痞手上,你们别觉得我说的话太严重,大将手中权力太大,早晚必生祸害。”
道理大家都懂,但是大家又不是皇帝,全部是一些后宅女眷,这个时候没办法给皇帝提意见,就算提意见了,以李渊的脾气,也是呵呵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