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轰——”两枪。
改造后的猎枪枪膛里上了霰弹,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开枪,效果极其凶残,阿生在狭小的驾驶座上根本来不及也没有空间躲避,瞬间被打得满身窟窿,鲜血喷射而出,将半间驾驶室染红。
砰!一声闷响,阿生斜倒在驾驶座上,一动不动了。
“啊,啊啊——”
坐在副驾上撞晕过去的阿好,大腿上也被一小部分霰弹射到,顿时痛醒过来,睁眼就见到四处是血,阿生更是面目全非,血淋淋地倒在自己面前,他瞪眼盯着血肉模糊的阿生,尖声嘶叫,一声接着一声,根本无法控制自己。
“怎怎么办?咯咯,咯,咯咯……”
丘秉坤看着那几个匪徒呈包围队形走上前来,他吓得面无人色,牙齿不停地打着战,一手死死拽着曹富贵,抖声念叨着,不知是在问富贵,还是在问自己。
“别怕,看样子是要钱,暂时不会要命。”
曹富贵一把拉过丘秉坤,在车厢里努力伏低身体,飞速地瞥了眼窗外,低声说道。
刚才的事故发生得太突然,他也被惊出一身冷汗,此时才反应过来,这特么是遇到悍匪了!
曹富贵一手紧拉着丘秉坤,心脏激烈地急速跳动着,心念电闪。
外头是亡命之徒,杀人跟杀鸡似的,显然手里血债累累,而且匪徒有枪,很可能不止一把,想拿板砖干他们无疑是以卵击石。
如果用他当年在山林里杀野兽的法子,把劫匪“吸进”炼庐的陷阱里,再弄残弄死,虽然可行,却有一个严重的缺点——在吸大的生命物体时,尤其是人类这样的个体,他每次只能“吸”一个。就算是把那个为首拿长猎枪的劫匪给“吸”进炼庐,这运用精神力的几秒钟间隙,难保另外两个匪徒不会惊慌之下乱开枪,把他给干掉。
要是逃?
汗湿的手中还拽着一条命。
曹富贵咬着牙根,手有些发颤,当着丘秉坤的面,他要是自己进炼庐躲藏,就等于是把这小子的命送到匪徒手里了。
而且这么一下子大变活人,不但丘秉坤看得到,那个吓得半死的狗腿子阿好看得到,外头三个更加看得清清楚楚,就算是他躲在炼庐里十天半个月,把这茬危险躲过去,只要这五个人有一个留着活口,对他来说都是糟糕至极的灭顶之灾。
曹富贵从来没杀过人,更不想为隐藏自己的秘密而跨越身而为人的最基本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