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安安静静的,只听得见钟延光陡然加快的心跳声,半晌他才道:“不是又故意说这样的话来糊弄我罢?”
苏绿檀撇了撇嘴道:“什么叫糊弄,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!”
接着苏绿檀狭促一笑,一手捉住钟延光的脚,一手挠他脚底板,哪晓得他是顶怕痒的,忍笑把脸都憋红了,又怕踢伤了她,两手硬是抓牢了床沿,身子都不敢动,咬牙脸道:“苏绿檀!松手!给我松开!”
苏绿檀偏不,刚用锉刀磨了没多久的指甲冒着点尖儿,只消轻轻在钟延光脚底板上扫过去,就痒得他浑身都在发颤。
苏绿檀瞧着钟延光强忍痒痒的样子,乐得哈哈大笑,一边笑还一边教训道:“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坏话!”
钟延光快忍不住了,佯怒道:“再不放开,我不饶过你了!”
这样好玩的时候可不多,苏绿檀哪里舍得放开。钟延光腿都给她挠得麻了,憋足了气儿,忍着脚痒,手从她腋下穿过去,一把将人捞起来,搂到自己的怀里,掐着她的腰切齿道:“我说了,不饶过你的!”
苏绿檀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,钟延光两手就抚了她的纤腰。
果真是不盈一握的细腰,钟延光两只手都差不多能掐圆了,他稍稍用劲地在她肋骨上滑动着,室内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苏绿檀扭着身子挣扎着,一面儿狂笑一面儿叫喊道:“钟延光你给我放开!放开我!放开!”
大仇得报,哪里是说松手就松手的。
钟延光环着苏绿檀的右手把她的手臂禁锢在怀里,挠她肋骨的手仍旧没有停下,她乱蹬的双腿也被他夹在了双腿之间,丝毫动弹不得。
苏绿檀先是破口大骂伴着几句威胁,渐渐就开始服软了,贴着钟延光的胸膛求饶道:“夫君我错了!我错了!我再不闹你了!”
钟延光敛眸问她:“你这句话管得了几天?”
“一天!”
“就一天?”说着,钟延光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,从胯骨一直往上挪动了好几根肋骨,就快要揉着她柔软的部位了。
苏绿檀笑得眼角溢出眼泪,赶紧道:“三天!三天三天!”
三天清净,倒也尽够了。
钟延光停了下来,苏绿檀还没那么快缓过劲,伏在他怀里,轻轻呻(注)吟着,冷不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,道:“没想到你这么坏!”
忍着疼,钟延光把人给推开了,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,道:“苏绿檀,你属狗么?”
苏绿檀叉腰,小脸绯红,喘着气道:“谁让你欺负我!”
钟延光俯身要穿鞋,苏绿檀一脚给他把鞋子踢开了。
钟延光冷着脸道:“给我捡过来。”
苏绿檀不依,脱下褙子,扯开自己的腰带,道:“我先看看我的腰是不是被你给捏坏了。”哼,自己出的招数扔的鞋子,怎么会收回来?那多没面子!
眼瞅着裙子的领口已经开了,肩膀都露了出来,钟延光怎么可能还指望着苏绿檀给他捡鞋,嗖地捡了鞋子就往外跑。
出了屋子,冷风迫面,钟延光才渐渐清醒,身体的某一部分,早就有了强烈的反应。
还好跑的快。
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站在门口匆匆穿了鞋,钟延光快步走回了隔壁的内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