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延光笑而不语,等苏绿檀送了腿,就把人横抱起来,往内室走去,正好头发也干了,夫妻两人正好就寝。
夜里,苏绿檀一直逼问,钟延光有心逗她,一直不说,在她身上大汗淋漓之后,才跟她咬耳朵。
苏绿檀在钟延光腰上掐了一把,道:“我还以为,我比较坏,其实你比我更坏!”
钟延光龇着牙笑了,搂着她道:“我若不假装不知道,你以后也不敢在我面前放纵了,那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哼哼……”苏绿檀不满地扭了扭娇软的腰肢。
——
内宅的日子总是安稳舒适,转眼都到了八月。
新帝今年开了恩科,寒门学子不必再等三年才重新考试,因是许多学生都兴奋激动,到京城赶考。
从国公府园子角门出去,有一家私塾,钟延光想着以后子嗣丰隆,钟家族学肯定是要兴办起来的,便把私塾买了下来,暂时收容了一些住不起宿的寒门学子。因着里面氛围很好,苏青松原先住在定国公府前院,这会子也搬去了那边。还有钟延泽,也狠下心更加刻苦了好几个月,此时也去了族学那边。
定国公府里还有一个钟延轩,上个月也搬去了族学里,不为别的,只是因为不想跟回来的房氏打照面,便借着考试之名,去了族学里。正好他手里已经没了生意可做,只能静下心来,尝试着考一考科举。
苏青松亲近钟延泽,苏绿檀倒是不担心的,她怕阿弟亲近了钟延轩。
外面诱惑大的人和事都很多,苏青松到底年轻,苏绿檀免不得要特别叮嘱一番。
考试前的三天,学里便不上课了,苏青松连熬了几天,有些头晕眼花的,这几日只打算稍微温故一下,以好好休养生息为主,便来了一趟荣安堂。
这回苏青松仍旧不是空着手来的,他搬了个像圆框一样,只有骨架的东西过来,里面有个皮垫子当座椅,底下还安了几个车轱辘,玉哥儿被人抱着的时候能勉强站起来了,这玩意他能用到一岁多。
苏绿檀见到这东西的时候,很是喜欢,赶紧把玉哥儿放了进去,笑道:“生怕玉哥儿玩摔了,我还说要把罗汉床围起来的,这倒好,扶着这椅子就是了,他又能走,又不怕滚出去了。”
苏青松撩摆坐下,笑道:“三哥也说喜欢,不过他儿子都大了,能走得稳了,用不上了。”
三哥喊的是钟延泽。
苏绿檀道:“你二哥好像又要添个孩子了。”
“哦”了一声,苏青松道:“我不知道,没听他说过。”
“平时你们不说话吗?”苏绿檀抱着玉哥儿一边玩,一边问。
摇摇头,苏青松道:“不说,他常常不在,也没功夫说上话。”
苏绿檀心里知道钟延轩干什么去了,便道:“他若拉你出去玩,可不能跟他一起去。”
抠抠头,苏青松红着脸道:“我知道,二哥是贪玩的人,我才不跟他一起去!”
苏绿檀笑了笑,擦了擦玉哥儿嘴边晶莹的口水,道:“玉哥儿,你看舅舅真乖,你长大也要跟舅舅这么听话!”
玉哥儿听懂了似的,傻兮兮地笑着,啊啊地叫着,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