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没有人搭话,叶山长尴尬地看了看六顺大夫,只见人脸色正差,摆明就是不信任他说的话。也是,送来的时候还有步知府儿子亲自压场子呢!都能把陆小辞这么肯学的孩子刺激得课都不上,一句保证的话哪里会有什么效用?
气氛一度陷入冰点,六顺大夫才懒洋洋地说:“我需要看到这件事情的解决,不然我不放心把我徒弟留在这。别哪天在受了委屈跑回去哭,有理都没处说去。”
“师父,叶山长一直对我很好的。你看我们今天一说这件事情,叶山长就相信我们了。”
“说的是事实,凭什么不相信,不相信的那都是脑袋跟某些木质动物形状的家居用品一样了。”(古代有马桶是动物形状的,中间抠个洞,下面放恭桶。所以,你们懂得。)
“噗!”骂人不带脏字真是最高境界了有没有!看看她师父,这句话说得,你也不能上赶着承认,还很轻松地就能听明白了,简直憋屈死。
一脸憋屈的叶山长摸了摸头上的冷汗,终于痛快道:“还请六顺大夫随我去课堂,我必须好好管管我那不孝子,把那德行有亏的学生都一起踢出轩墨书院。”
这就是要行动了,六顺大夫满意了。三个人麻溜地就赶去了课堂。
课堂上朗朗的读书声不绝,六顺大夫看着轩墨书院这照常上课的模样,想想昨天自己徒弟哭得那个惨样,在门口都忍不住酸一句。
“不愧是轩墨书院,老师和学子都聪慧过人。”
……
“过奖了,过奖了。”谁能告诉他又发生了什么?六顺大夫这样临都过来的人多大的书院、贡院没见过啊!这夸奖怎么听怎么不像好话呢?
到了陆小辞应该上课的学堂,叶山长带着两人推门而入。作为一个轩墨书院的创始人,叶山长还是很有威信的,淡淡地说了句。
“今天你的课暂停,把我那个逆子给我找来。”
那老师五十岁上下的样子,姓蒋名酉之,号黎原,是轩墨书院最刚正不阿的老师。听到吩咐一丝犹豫都没有,收拾东西就离开了课堂。在蒋黎原走出门的那一刻,柳木樨也看到了站在六顺大夫身后的陆小辞,不由得额头鼻尖就开始冒冷汗。尤其是发现叶山长投射过来的目光,有鄙夷,有坚定,更是让她如坐针灸。
这样情况下,人是很难保持冷静地思考的,所以柳木樨没控制住自己,出面质疑叶山长的话。
“我们交着学费学习东西,以备修身养性回报社会。蒋老师的课讲得正精彩。为何要突然离开?还有,小辞回来了,昨天姐姐还怕姐姐说了实话你会怪我不想见我呢!如今回来了,还不快过来跟姐姐一起坐。”
一个书院的事情,怎么可能瞒得过书院的学子,大家议论的声音再次奋起,不过是完全一面倒向柳木樨的情况罢了。这让柳木樨很得意,这以退为进,以宽度人的方法,让她在同年龄的人争斗中百战百胜,运用地非常成熟。今天看来也是效果显著。
只是今天来的并不是阅历还不够的陆小辞,是在临都各方面冲杀过的六顺大夫!
“柳小姐说自己昨天说的都是实话是吧?”六顺大夫款步而入,学堂里瞬间鸦雀无声,这是学堂中全部的人第一次感到由气场这种东西。
伴随的就是柳木樨有些站不稳,后背开始冒冷汗。
“是啊!”
“那么就是说你跟我徒弟是特别好的朋友,整天黏在一起,而且柳小姐还特别为我徒弟好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