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秦玉痕是从小学武,还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,半路出家的人怎么也比不过人家的两下子,盛鬼卿没一会儿,胳膊上就挂了彩。
陆小辞倒吸一口冷气,张六顺都想要加入战局了,盛鬼卿的样子一看就是撑不住了。
韩深被这打斗声惊得回了神,看见的就是盛鬼卿完全拼不过秦玉痕还在火拼的状态。突然,脑海中就想起之前得了瘟疫,陆小辞将他带回朝阳县。他将陆小辞传染了,陆小辞却没吭一声,也没说任何埋怨他的话。
张六顺嘴里说着死了才好,但煮好了药第一时间就给他端了过来。
韩深苦笑一声,这师徒俩,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,回过头给师徒俩一个安心的笑容,飞身加入战场。
陆小辞啊!陆小辞!是不是那夜临都城看你第一眼,你裹着个大包裹的身影朝着正前方奔去,就注定今生我会败在你手里。
第一百六十七章:秦玉痕脚底抹油
再说秦玉痕此人,要是没点本事,他也不会这么狂,韩深和伤重的盛鬼卿两人围他,还是硬是让他跑了出去,要不是韩深手快,险些带走了陆小辞当人质。
张六顺提着药箱,去给盛鬼卿包扎了。陆小辞上前查看已经打开的棺椁,周围被铃铛满目的随葬品包住,漆黑的棺材在这样的随葬品中显得格外肃穆。
陆小辞用手摩擦着棺材,不知道该打开,还是不打开。她曾经梦到过她自己的父亲,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不是长那个样子的。现在,答案就在她的手下,她反而不知该不该揭开了。
其实,从母亲的生日能打开那个棺椁的密码锁不就知道吗了?也难为女皇费心,不知花了多少人工巧匠的心思才整出这么一把密码锁。在这之前简直闻所未闻。
韩深上前一步,看着目光深邃的陆小辞道:“你要揭开瞧一瞧伯父的样子吗?”
陆小辞摇了摇头,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落下,她有些迷茫地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哭。
“虽然,我从来没见过我爹,但是通过我娘说的话,我能知道,我爹是一个怎样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的少年郎。如果他知道有我的存在,肯定会很疼我的。”
韩深心里有些发酸,舒清晨是少有的人才,怎么能因为跟云家走得近就下了杀令,自己后悔不说!舒清晨和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见过一面。
他现在看着眼前的陆小辞,却仿佛透过陆小辞看着舒清晨被杀的场面。他就要杀了舒清晨了,舒清晨还笑着安慰他。
他好想对陆小辞说,你爹当然疼你!你爹在死前嘴里都念着你,可是他不敢,他甚至腰板都站不直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陷入幻想的陆小辞。
“所以,爹他如今过得好好的,在底下和娘亲双宿双飞呢,我怎么能打扰他们两个呢!书上不是说,只羡鸳鸯不羡仙嘛!”
刚说完,张六顺也帮盛鬼卿包扎完了,顺口就接了句。“辞儿别哭,其实你也可以的!”你家师父我巴不得只羡鸳鸯不羡仙呢!
韩深脸黑了,张六顺这个不要脸的无耻小人!
陆小辞扒拉扒拉舒清晨的随葬品,有女皇赏赐的奇珍异宝,放了十多年都没挡住光芒,还有,舒清晨生前用过的各种小玩意和随手写的文稿。
舒清晨出身鲁州商户人家,虽然用不起端砚一类豪爵才能随便用的奢饰品,但是几个好的砚台还是用得起的。例如陆小辞就在里面发现了一块上好的澄泥砚。
澄泥砚一看就是舒清晨不舍得用的,跟一起用过的东西放在一起显得格外新。只是边缘可以手握部分有些磨痕,想必是原主人经常把玩。
陆小辞欣喜地抱着澄泥砚不撒手,嘴里说:“这是我爹爹的东西也就是我的,我带走了。”
其余三人,没有意见。爹的东西留给唯一的闺女,都带走他们也没什么异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