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子煦吞吞吐吐，表情为难。
章乾再了解他不过。
“你明知道还在离婚之后对她那么好?她有什么可喜欢的?”
“乾乾，你们不一样，你姐姐她……她需要人照顾……”
章乾受够了金子煦每次为祝心好从不重复的辩解，她甩开金子煦的手，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章家。
一句你们不一样，章乾心里全都明白了。
无论他们离不离婚，因为什么离婚，离婚后祝心好有没有男朋友，章乾永远都比不上她在金子煦心中的地位。
一个爸一个妈，到底哪里不一样。
章乾默默走出了军区大院，眼泪边走边流。
后来金子煦再追出来的时候，章乾早已经没了踪影。
门口的警卫员认识金子煦，问他是不是要找那个哭着离开的短发女孩，金子煦忙点头，警卫员把章乾落在门卫处登记的身份证拿给他，请他还给章乾。
金子煦看着章乾的身份证，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。
她怎么连回自己家，都是用访客的形式呢。
如果说十年前，金子煦只是可怜她，那此刻的金子煦，是真的心疼她。
尽管章乾对祝心好动了手，尽管她对祝心好说尽狠话，但金子煦都不怪她。
他只想把这个傻姑娘紧紧抱在怀里，对她这么对年的隐忍说一句辛苦了。
……
章乾依旧是坐公交车回宿舍。
大年初一的公交车上，除了司机只有她一个人。
章乾累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，如果今天她不是这么疲惫，或许也不会这么冲动。
幸好车里还有暖风的陪伴，她靠在窗户上闭着眼睛，几分钟之后就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章乾的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。
因为职业习惯，章乾条件反射的立刻睁眼接起电话。
是陶沧南。
“看来你真的得再来一趟了，有紧急任务，马上归队。”
“是。”
章乾挂断电话，急忙下了公交车。
距离局里还有还有一段距离，章乾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，上车报了地址，出租车迅速飞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