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挺严的......”
相当严,严到于远都懒得搭理他,整日神神叨叨的,随他不务正业瞎鼓捣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江淮仿佛心里有数,又想到什么,“对了,我一个人没法生活,给我找个男人来。”
于远惊悚起来:???
没有失忆,但是取向变了?
江淮没理他的惊讶,一本正经道:“找个搬得动我的男人,我总得上厕所吧。”
于远松了口气。
江淮看着他,闪过一个念头:“不用找了,你就不错。”
于远:“......”
江淮是坚决报喜不报忧的人。
待到病房只剩下他一个人,他顺手将头上的绷带解掉,拿起床头的手机,给家人发起了视频。
他父母这两年闲暇下来,正在环游世界,在某些地方消息滞后,收到儿子出事的讯息时,已经隔了好几天,火急火燎地订票,转机,这会儿辗转到了伦敦,连日阴雨,正在机场附近等待航班消息。
江淮猜到他们绝对在赶来的路上,立刻制止他们:“我没事,好着呢,就是额头破了一点皮,明天就出院。”
他爸看他精神状态还行,悬着的心放了下来:“新闻报道太不负责任了,吓死个人。”随即打量一番,“你问医生没,你这会不会留疤,你要是破相了,可就丑了。”
他爸是极度自恋的人,关注点永远在于脸。
他妈把手机抢过去:“江淮,你看着我的眼睛,你撒没撒谎,我一眼就能看出来,你最好没事,要是有事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他妈曾是教师,从小要求严格,关注点只在道/德品质问题上,按她的理念,长得歪瓜裂枣不要紧,要紧的是心不能歪。
有时候,江淮觉得全家都是戏精,老爸负责自恋,老妈负责挑刺,江满满是坑人的财迷,江洵嘛,被坑的傻子。
至于他,全家唯一正常人,所以是操心的命。
突然想到那个傻子,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,江淮先安抚父母:“我真的没事,你们也不要过来了,我马上就回家了,千万别过来啊。”
挂了视频,江淮赶忙联系江洵。
江洵看着视频里云淡风轻,只是额头上受了点伤的哥哥,静静地端坐在沙发上,不再有往日的冲动。
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
“没事啊,所以你不用担心我,好好工作,等我回去。”江淮话音一转,“孙明没为难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