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悄悄拉了澜沧的衣角,二人寻个借口走了,剩舒月站在那,一双红眼睛眼神轻飘飘的,不知能落在哪儿。
她适才那些话,还有她哽咽的声音,落在景柯的心上,像一把重锤挥下,丝毫情面不留,砸的他一颗心血淋淋的。
“舒月...是我辜负了上苍赐的缘分吗?上苍赐我的是良缘吗?若是,那为何这些年,我感觉不到你的心,究竟在哪儿?在谁身上?”他长喘一口气,眼睛的红褪了一些:“你是不是恨我,将你禁锢在身边。他日还要将你禁锢在深宫里?“
舒月不知该说什么,眼望着大殿门口的石狮子。
“要与你说多少次,你才肯信?是父皇要你再次嫁与我,在那之前我一无所知。你就是不肯信我。”
“我信你,景柯。”舒月唤住他:“我信你。只是这与我的心究竟在哪儿,没有一丝一毫关系。我不想他日不能开怀的笑,走路要小步的走,不喜一茬接一茬的女人送到宫里由我来管束,不愿年复一年在这深宫大院里年华老去。你能懂吗?“
第70章第70章
“那我们就不要这些了。”景柯忽然开口说道。
舒月被他吓了一跳: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
“我这就与父皇去说,我不稀罕做这个皇帝,从前想做,这会儿不想做了。我现在就去。”景柯抬腿要向院内走,被舒月一把拉住:“你不许任性!”
景柯红着眼看她:“你怕什么?我支字不会提你。”
“父皇会伤心!”
“是以在你心里,怕任何人伤心,除了我是吗?只有我,随便如何,都与你无关是吗!”景柯甩开舒月的雪跑进雪中,跑太快,脚底一踉跄,竟摔倒在地,那也没关系,还要何颜面?站起来继续跑走了。
舒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,出了宫,上了轿,在外头转了许久,直到眼睛上的肿消了,才回了府。回到屋内,屁股还未坐热,一个小丫头就急急忙忙跑来:“不好啦,侧妃她…侧妃她突然晕倒了。”
“晕倒了?”舒月急急向外跑:“怎就晕倒了?在这之前可有不适?去宣太医,快!”
这会儿可不能出了事,若是出了事,那是血光之灾,凶兆,景柯哪里还能登基!
一路跑过去,看到赵越溪躺在地上,面色铁青。她站在那定了定神,这才问丫头:“今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?”
“跟平日一样,清淡的粥和小菜,并未进食其他不寻常的。”丫头眉眼闪躲,舒月自然看到了,但人命关天,她不愿耽搁,于是走上前去查看赵越溪,不知怎的,脚一滑,摔到了赵越溪身上,本以昏厥的赵越溪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,朝一侧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