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他的道德感很强,但人终究会有失手时候的。
故而虞秋霖放弃了这种近似于自杀般的赌博,她在试图寻找破绽,对方现在站在雨水之中,乍一看上去似乎浑身上下都不设有防备,但只要自己稍稍有一点异动,那竹竿就会在一个极小的角度内进行倾斜,那表明了,不论是从哪个方位进攻,对方都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刺穿。
“你可以用兵器,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棍棒鞭锏,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。”
相渔郎指了指自己右手握住的竹竿:“只要今天你在被我打倒之前,在我这竹竿上划出一道口子,我就传给你无上武功。”
虞秋霖深吸一口气:“君子一言!”
相渔郎:“虽然我不是君子,但也自然是驷马难追!”
话落,整个空炁之中都充斥了无边的杀意,虞秋霖猛然把她那柄伞扯掉,里面一道寒光露出,却是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剑。
细且长,整个伞柄都是剑,这与竹伞又不一样了,相渔郎是以竹子为剑,而虞秋霖则是带了一柄真剑上山。
儒教中人,施的自然是儒剑,事实上,三教对于剑,都是情有独钟,各有练法。
剑刃染血,虞秋霖把那剑刃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沾了一下,殷红的血液顺着剑躯流下去,混合着雨水,宛如盛开的红枫。
相渔郎的目光没有半点波动,看见这一幕,点了点头:“气势倒还不错。”
“不过血流到手上,可是会让剑柄打滑的。”
话语落下,那剑光已动,虞秋霖的剑刺向相渔郎,大雨被斩开,然而那根竹竿轻轻一转,只看剑刃擦着竹竿划过,然而这无比锋利的真剑,却没有在那竹子做的伪剑上留下半点划痕!
简直坚固的如同金精神铁!
虞秋霖的目光微微一缩,相渔郎把那竹竿再是一转,直接把虞秋霖的剑压到她的面前。
剑气开水,相渔郎的声音冷漠无比:“很惊讶是不是,这根竹竿可不是普通的兵器,它是有来头的。”
“这东西,在很久以前,叫做七截影。”
竹竿猛然一压,居然把剑躯震的悲鸣起来,虞秋霖双手持剑,劲力一发,丹劲浑然一体,跳出三界不在五行,把那竹竿甩掉,再是十八剑连斩!
双手出三剑,再化右手出五剑,五剑斩头,劈肩,刺心,撩肋,断炁海,于是再化左手出五剑,开杆,寻破绽,点眉心,藏雨而击,杀人身四十七处穴道!
剑鸣猛颤,剑躯猛震,而竹竿与那宝剑打在一处,转动雨水,打的四面八方都是烟雨朦胧,只看寒光闪过,却无飞雪,只有一根不甚锋利的青影转出,打的那些剑气是四下奔逃!
“走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