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鸿文笑着说了句客套话,不过如果是洪门的话,他们说的客套话还巴不得别人把这客套变成真的。
人情就是这么来的,作为港岛第一势力,卖好这种事情自然是轻车熟路。
他又看向虞秋霖,道:“这一次拍卖,关于神玉,是虞秋霖小姐全权负责吧?”
“自然是,鸿文先生难道也想给我一点援助?”
虞秋霖礼貌的笑了笑,这时候的态度完全看不出,上一次谈判时两人直接有剧烈的摩擦,乃至于差一点就要动手了。
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就是这样,前一秒或许还是敌人,但下一秒利益达成共识,那么就可能变成朋友。
即使这个朋友十分的廉价。
士农工商,这就是为什么在春秋时代,商人的地位极其低下的缘故,在礼制之中属于最末,这正是因为春秋时代的诸子,乃至于包括诸多诸侯王都认为商人会毁了诚信的缘故。
现代人很多都知道春秋时代一个“义”字,这个字和利益是背道而驰的。
墨家为什么在春秋时代诸人皆惧,但惧的同时又诸人皆信服?只要墨家子弟买东西,即使没有钱财,也不需要立字据,只需要说一句我是墨者,那么对方立刻就会答应。
要说为什么,那时候的人只会回以一句话。
“因为他是墨者。”
这就是“义”的威力!
孙长宁对于这场拍卖会并不感兴趣,而事实上也是如此,除去神玉之外,在拍卖单上的货物几乎没有让孙长宁感兴趣的,这些终究是所谓“成功人士”的游戏而已,对于自己这个和他们并不处于一个圈子的人,待在这个商业圈中犹如身陷泥沼,痛苦万分。
至于为什么孙长宁他们能够拿到拍卖单,那还不是因为江天正的关系么。
“神玉已经内定,这一次不会有杂鱼突然跳出来和我们唱对角戏吧?”
孙长宁询问虞秋霖,而后者点点头:“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既然她这么说了,孙长宁也就不用再管,于是接下来,朱鸿文和他们两人一起坐下,孙长宁看了看他身后,在包厢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影子。
“李鹊?”
孙长宁唤了一声,那影子动了动,一只手拿起了墙角的棍子。
朱鸿文注意到了两人的声音,于是转过头去,笑了笑:“这一次拍卖结束,李鹊就交给您了,希望龙王阁下不要嫌弃她。”
“不敢。”
孙长宁摇头,开玩笑,双花红棍啊,年轻一代最能打的人,这可是无上荣誉,也就是遇到了自己这种怪物,之前看李鹊的身法,那绝对是一流的天才了。
不过不学功夫,那其实也没有什么,自己的很多招数只是模仿形是不可能学会的,即使是偷师也没用,而朱鸿文所说的,学气魄,学经验,学功夫之道理,这些是想要请自己教导给李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