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姬好奇地转过头来问:“你以为如何?”
巫咸便摆摆手笑道:“是我的不是,我以为两位殿下之间不会那么……怎么说呢,不会这么平和?毕竟当年两位陛下是兵戎相见的。”
瑶姬失笑:“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,三皇都已成过往,如今玉帝王母当政,我们两个又何必抓着那些旧事不放。且她还助我复活了刑天,我谢她都来不及,怎可能与她如何。再说,在这凡间,我跟她都不是原来的我们,素昧平生,又何来那些恩怨?”
巫咸感叹,敬了瑶姬一杯。
蚩尤后来看到,便是他二人相谈甚欢言笑晏晏的画面。他不知他为何会去看他们,大约是某个瞬间无意中撞见了那场旁若无人的谈笑,虽听不见在谈什么,就画面而言还是觉得有些惹眼。
瑶姬曾说与他有旧,之后却再无声息,像是林中相遇之时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一般,如今他却格外想知道,从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今日自城外归来,他在急匆匆寻找一部兵书之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卷旧画,未曾出现在他记忆中的一卷画。
那画是同一些旧物放在一处,装裱得甚是雅致,他疑惑之余打开了那画卷,画中是个临水远眺的女子,虽只露出个侧脸,但画中人的风姿却一览无余。
他认得出,那是瑶姬。
他恍然想起那是宋遥的遗物,被当时借给清风寨的五千兵马带了回来,之前他应该是看过,也不知怎么居然忘了,同一些旧物放在一处,这么多年戎马生涯,竟然还未丢,也确实神奇。
只是不知为何瑶姬的画像会是宋遥的遗物,他想不通,叫了小涟来,问题还未问出,却终还是挥手让她离开。
这一回,他想要问当事人,想知道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故事。
如今看来,当事人似乎并不在乎那个故事。
她并不关心他为何忘记了她,也不主动来找他叙旧,告诉他那曾经的一切,而是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,像他们是初次相识,泾渭分明,无需深交。
大抵还是觉得无关紧要,所以并不在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