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尤道:“公主怎么不猜是本殿对公主情根深种,方才允婚。”
瑶姬斜了他一眼,那一眼里包含的内容,直白的一望便知,大致是:你在开什么玩笑?
“公主你这样看我,我便有些受伤了。”蚩尤叹道。
“将军不必作态。瑶姬也非懵懂孩童,还算有些自知之明,不敢妄想将军对我有情。只是不解将军说起此事的真意。如今时过境迁,这份婚约,姑且算是婚约吧,也只有一半的信物,将军莫不是如今想要瑶姬履行你所谓的约定吧?”
瑶姬如今条分缕析泰然自若,蚩尤反倒觉得有些棘手,他道:“我听闻你在找朱雀令,故而把朱雀令拿来给你,也因你问起其中缘由,我才如实回答。”
“将军也可不提婚约之事,随便找个理由便可打发瑶姬。”
“我们武将就是耿直,有一说一有二说二,比不得公主精明变通。再说,我随意攀扯个理由,公主定能找出破绽,到时候反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瑶姬闻言,话锋一变,道:“将军此话,意思是所谓婚约本身并不重要,实在将军不愿撒谎才说出的真相。将军同我所见略同,你我自由之身,没必要为往日约定背负太多。不若此事便作罢,我也取回朱雀令,桥归桥,路归路,各自嫁娶,互不相干。”
“公主好思量。只是你拿回了朱雀令,我却要去何处寻我的腾蛇令?”蚩尤摩挲着下巴,反问道。
瑶姬眼神一亮,心觉有戏,便道:“既然将军说腾蛇令当初是交到我父亲手上的,他大行之时我已不在世,只怕腾蛇令已流落他人之手。要一番好找了。”
蚩尤道:“公主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寻?”
瑶姬忙接道:“自然不是这个意思,其间若将军有用得着瑶姬的地方,请尽管吩咐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朱雀令还是先放在本殿身边罢,待瑶姬殿下找到了腾蛇令,我们再议当年婚约一事。”
瑶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感情绕了半天,是要她帮忙找腾蛇令。
“否则,本殿便只能偶尔拿出朱雀令,追思缅怀一下炎帝陛下。保不齐哪天追思之情略盛,在天帝和娘娘面前忆一忆他当年的谆谆教诲。”
瑶姬便道:“将军何必如此,既然当初腾蛇令是给了我父皇,瑶姬为人女,自当尽一份力,让腾蛇令完璧归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