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亲临其境。
周雄业收回目光，微微躬身，伸出了右手。
“马老爷子，你先请。”
马老爷子摇头，轻轻的摆手。
“不，你先请。”
周雄业脸上带着恭谦，一半是客套，一半是真的对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的尊敬。
“你是长辈，还是你先吧。”
“今天情况特殊……不用多说了，还是你先。”
马老爷子依然摇头，态度坚决。
他是军人作风，本不在意这些虚头虚脑的客套。谁先谁后有啥差别，换平时他早就走老远了。
但他心里明白，今天就是周家跟杨家的正式碰面，是见家长，马家乃是作为陪衬的存在。
而且要是将来周婉清嫁入了杨家，周雄业就是杨先生的岳父泰山，马老爷子就算辈分再高，身份上也不好跟他相比了。
只不过，马老爷子也不会在意。
周雄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，看马老爷子态度坚决，也不推辞，当先而行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，登上了二楼。
看到未来亲家终于到来，杨振明和梁秀滢早就站起来迎接。
梁秀滢还用力的拉扯杨永辉衣袖，用眼神示意儿子等下好好表现。
杨永辉回以一个“放心”的表情。
“杨先生，杨老先生，杨老太太。”
周雄业带着妻子，紧走两步，拱手招呼。
来的时候，他还对于怎么称呼杨永辉有点小纠结。但遇到马老爷子，这位华国影响力巨大的老人都以“先生”相称，不敢有丝毫怠慢，周雄业也就不敢造次，稳妥为重。
于是连带着的，杨振明跟梁秀滢夫妻，也就升了一级。
好在这段时间，他们夫妇俩被叫做老先生老太太的经验不少了，倒不至于说有什么不适感。
一阵简短的客套寒暄，三方依次落座。
公子们的那一桌，从黄麟云父子上来之后，已经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这个时候，那个怒发冲冠发型的二代终于像是回了魂，开口说话。
“……李公子，我好像看到了周家的家主……还有，马老？”
声音干涩难听，像是连续苦熬了三个通宵一般，让怒发冲冠装二代自己都吓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