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现在不是不舒服吗?”桑萸担心地向顾寅眠走近,意图搀他起身。
“别。”头疼地拒绝,顾寅眠侧身避开她的视线和身体,鼻息滚烫,“我,总之,你先离我远一点。”
桑萸有点小小的受伤。
以前顾寅眠也总是这样。
他拒绝她的的示好与关心,一如这次。
桑萸无措地退让道:“如果你不想让我帮忙,我可以上楼叫棠棠或者二哥,也可以打急救电话。”
察觉到桑萸的卑微与难过,顾寅眠眉眼染上几分自责。
这些年他尝试了那么多次,很显然,他的那套对她完全没用,他不能再以强硬的态度逼她释放内心真正的情绪。
体内的火苗到处乱窜,愈演愈烈。
她越站在这里,顾寅眠越无法恢复平静与理智,身下竟毫无偃旗息鼓之势。
“我真的没有生病,只是——”顾寅眠敛下眼底的欲望,双肩微收,“很冷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替我去拿件外套,我要长款羽绒服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眼瞳有瞬息的光彩划过,桑萸来不及质疑,踩着拖鞋“哒哒”往楼上飞奔。
迅速冲进衣帽间找到属于顾寅眠的长款黑色羽绒服,桑萸折回客厅的路上,才觉出几分不对味来。
冷?就算冷,现在这个季节,也不至于需要穿羽绒服?难道是感冒了吗?
小跑到顾寅眠身边,桑萸不安地把衣服递给他,“你这么冷,怎么可能没有生病呢?”
顾寅眠背对她穿上臃肿的羽绒服,额头沁出薄薄一层汗。
“我没事。”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宽大,完美遮住他下身鼓起,顾寅眠从她身旁匆匆经过。
桑萸跟上:“哥哥你真的没事吗?”
顾寅眠步履渐快,嗓音极轻:“普通感冒而已。”
走回房门前,顾寅眠拢紧羽绒服,佯装淡定地看小姑娘一眼:“早点睡,晚安。”
“哥哥!”桑萸不放心地软声唤他。
她的眼神轻易触动他心弦,顾寅眠差点没能把持住。
燃烧在小腹的那团火仿佛将要炸开,顾寅眠脸颊更热:“我睡一觉就好。”
推开门,再猛地关上。
气息粗喘,吐纳间,全是缠绵的滚烫。
背部抵在冰冷的门上,顾寅眠苦笑着看了眼身下。
他需要的并不是休息,而是冲个凉水澡。
这样窘迫的局面,顾寅眠有些无措。
他同她的关系,稍微处理不当,便显得无耻又卑劣。
或许他本就无耻又卑劣。可他对她的喜欢,至少很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