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萸无措地上车,坐到副驾驶座。
引擎启动,车缓缓开出校门。
顾寅眠还是没有看她,他专注驾驶,就连绿灯也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。
为什么要无视她?
桑萸失落地转头看向窗外。
可是他生着病呢!桑萸又忍不住回眸,眉眼的落寞已被笑容取代:“谢谢你来接我回家。但是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的,而且不舒服的时候,还是麻烦张叔开车比较好。”
这是她一贯的处理方式。
妥协与微笑。
嗤——
汽车急速转弯,稳稳停在路畔。
车窗摇下。顾寅眠从烟盒里取出根香烟,他左手轻轻拨动打火机,燃烧的淡蓝色火苗里,男人冷冽迷人的侧脸倒影在她眼中:“介意吗?”
桑萸看着夹在顾寅眠食指中指间的那根香烟,烟嘴是宝蓝色的。
没有回答,桑萸低头解开手机的屏幕锁。
顾寅眠蹙了蹙眉。
特意等了会儿。
缄默中,顾寅眠嘴角扯动,再不犹豫地点燃香烟。
“等等。”臂弯突然被攥住。顺着细白的手,顾寅眠的目光落入一双漂亮的杏眼。
她的脸铺了层薄薄的脂粉,唇色很自然,只比寻常艳丽一点点。
顾寅眠近距离将桑萸仔细打量,这才看了眼她举起的手机。
屏幕显示着搜索页面,空白框里输入了一句话,“感冒可以抽烟吗”。
底下的答案清一色都是不能,因为感冒会引起呼吸道感染,加重感冒症状。
“别抽了,”桑萸勇敢地正视他深琥珀色的眼眸,“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“想管我?”顿了半拍,顾寅眠瞥了眼还来不及放入唇中的香烟,他嘴角微微牵起。不知是不是感冒的原因,沙哑的嗓音凭白多出了些性感与深意。
桑萸垂下眉眼,她脸上划过几丝难堪,下意识想松开手。
也对,她是顾寅眠什么人啊?她哪里有资格管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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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如下:
追求阮斐的诸多男人中,独有裴家封与众不同。此人品学兼优秉性纯良,从不翘课斗殴。常挂在嘴边的便是“我哥说”,就连奉劝阮斐多喝水要早睡,都是“我哥说这样对身体好”。
逢新雪初霁,阮斐所在社团去裴家封哥哥的山间别墅采风游玩。
夜半,失眠的阮斐穿行在长廊,忽听尽头书房传来一声“砰”,似是冬风强行叩开了窗。
阮斐匆匆赶去。风吹得满屋建筑绘纸半空飞舞,陌生男人立在凌乱之中,他抬起手,食指正好触到灯下那张仿若透明的白纸。
月色与雪色之间,他是第三种绝色。
*
裴家封追求阮斐时曾说:“我哥年少吃了许多苦,我是我哥带大教大的。为了我,他年近三十,都没同女人交往过。我这一生欠他太多,还是还不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