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昨晚为什么要吻她;
3、是出于愧疚和责任感才勉强同她在……
“不是。”身后凭空出现的一只手突然按住她速写本,与此同时,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幽幽传来。
桑萸怔住。
她手中铅笔倏地从指间坠落。
二楼有微风徐徐送来。
男人一身漆黑休闲冲锋衣,气质英冷隽秀。
他眼睛是漂亮的深琥珀色,眉浓笔挺唇薄,分明是很凌厉深邃的长相,只因眸中那几点笑意,便显得整个人都温软起来。
其余餐桌零星坐了些旅客。
女孩纷纷将目光投落在顾寅眠身上,眸有惊艳。
看了眼白纸上纤秀的汉字,顾寅眠收回手。
拾起地上的美术铅笔,他放回到桑萸面前。
“我刚回答的是第三题。”在对面落座,顾寅眠淡笑着望向小姑娘,“除了前两道题,还有什么想问?今日哥哥心情好,什么都可以回答。”
他说话的气息含着似促狭似打趣的笑意。
又自称哥哥了。
桑萸脸颊像火烧似的,想凿个洞把自己埋进去。
她在纸上写得虽直白,却不一定要这么问。
不过是梳理逻辑罢了。
桑萸忍住捂脸的冲动,佯装镇定说:“没有了。”
“真的没有了?”
“嗯。”
顾寅眠单手拎起茶壶,往杯中斟茶,轻笑说:“我渴了,先润润喉。”
“……”
“瞪我做什么?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这叫没有?眼睛睁了这么大。”顾寅眠好笑地把大拇指与食指圈成个“O”。
桑萸又羞又恼,点墨般的眸睁得更圆:“我眼睛本来就很大。”
顾寅眠抿了口水,定定看她半晌,认同说:“确实,我们家妹妹的眼睛又圆又灵动,真美。”
桑萸:……
收起散漫的表情,顾寅眠不忍再逗小姑娘。
他知她慌张、不安,甚至害怕。
没有安全感的孩子,不想失去顾家上下。
可对他说放弃就放弃,到底是还没把他放在心上。
“桑萸,我同那位裴小姐不过是多年的同窗关系,除此之外,再没有其他关系。”顾寅眠收起那抹自嘲的笑意,正正经经地看着她说,“我不知道她们打哪得来的错误情报,但棠梨跟我妈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,她们一向如此。”
“至于第二个问题……”
他目光深邃,那样不经掩饰地望过来,桑萸心尖忍不住一阵颤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