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棠梨:……
“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?”
“我有听的。”
顾棠梨快气成河豚,本就艳极的脸蛋添了几分生动,美得夺目。
桑萸像欣赏艺术品般望着她:“那你呢棠棠,上次我室友去榕城写生,看到你在拍电影,不过她没认出是你,你为什么会去拍电影呢?”
“别转移话题。”顾棠梨蹙眉,“我那事有你这事重要吗?先跟我讲清楚你的想法。”
桑萸沉默片刻,思索着说:“棠棠,你说,人都会戴着面具生活吗?”
顾棠梨嗯了声,人怎么会没有面具呢?
桑萸望着窗外,嘴角弧度浅浅弯起,眸中柔软:“美丽的面具下可能是丑陋,孝顺的面具下也许是自私,微笑的面具下兴许是悲伤,那冷硬无坚不摧的面具下呢?说不定藏着天底下最温柔的面貌,你说对不对?”
顾棠梨眼尾微翘:“你说大哥?”
桑萸笑笑。
“大哥很……温柔?”
“我发现,大哥和我想象中是有些不一样的。”
“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模样?不是命令你只准你听他的吗?”
“没人这么!谈恋爱的吧?”
“……”
顾棠梨神情微妙。
可想起月色下两人拥吻的画面,顾棠梨不服气的嘟嚷:“也是,谈恋爱的男人都是流氓。”
桑萸:……
“好吧!不笑话你了。”顿了顿,顾棠梨充满自豪的说,“我大哥自然是一等一的好,我只是太意外,意外将来陪伴他的那人竟是你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“桑桑,你老实同我讲,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合着这么多年了,你俩其实早就暗戳戳看对眼了,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*
熹微晨光洒满客厅。
昨晚桑萸同顾棠梨聊得太晚,她困倦地揉揉眼睛,有些不在状态地下楼。
视线不经意往下望,便见白衬衫男人独坐餐桌看报,柔和的光均匀地洒在他身上,为他镀上薄薄的淡金色光晕。
桑萸像是看到了好久好久以前,那个站在顾老爷子身边的少年。
当年小小的她抬眸朝少年望去时,正巧窗外投来的光极艳。
少年清隽的脸就这么在光晕中显现……
轻抬凤眸,顾寅眠搁下报刊:“怎么?看傻了?”
桑萸:……
吃过早餐,顾寅眠开车送桑萸上学。
副驾驶座上,桑萸捧着婚纱样刊翻过几页,认真挑选。
她喜欢简洁明朗的风格。再者顾寅眠长她六岁,若婚礼她穿得太过繁琐夸张,站在他身旁,似乎会格格不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