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们都在呢!我总不能把两个孩子撇在那儿。”
“呵,你这是怪我不识大体,中途离席既任性又无脑?”
“哪有?”顾廷尉一个头两个大,忙讨饶道,“老婆,你是可爱直爽真性情,我就喜欢你这点。”
苏小灿被哄得稍微舒服了些,语调软和了些:“我也不是故意要离席,只是再坐下去,我怕我忍不住当场同他们吵起来。”
顾廷尉不停颔首: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
苏小灿翻了个白眼:“你知道有什么用?”
顾廷尉眼底沁着笑意,宽慰苏小灿说:“放心吧老婆,桑桑聪明乖巧,她虽然嘴里不说,心底却什么都知道。就你那直来直去的性子,她还能不了解?方才下楼,还特地问了你情况呢,就怕你心里憋的难受。”
“桑桑这孩子……”苏小灿忍不住叹了声气,神情有些复杂,“我也不指望别的,就希望她跟寅眠以后过得好,可这两人性子都隐忍沉默,夫妻之间,最不能缺的就是沟通。一味忍让,一味命令,都很难维持下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寅眠隐忍沉默?”
“我生的儿子我能不知道?打小受伤流血从不吭声。”
“好好好!你生的儿子你最清楚。”顾廷尉挑挑眉,口吻有点暧昧,“那老婆你瞧瞧我,我在旁人面前话多吗?”顿了顿,又笑道,“我在你面前话少吗?”
苏小灿:……
顾廷尉面上笑意更深了些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咱们家几个孩子,尤其寅眠,我是从不担心的。他要什么,他心底清楚得很。你瞧瞧这次,说结婚就结婚,他也就意思意思给咱们个通知罢了!再者,寅眠性子冷硬,桑桑性格软,我瞧挺好!”
苏小灿嗔顾廷尉一眼:“我又没说不好。”
顾廷尉轻笑着附和老婆大人:“是是是,你说的都对。”
*
窗外鸟鸣啁啾,桑萸坐在柔软床上发愣。
今日她很早就醒了。
可是,不能下楼。
因为按照习俗来讲,新人婚前一天是不适宜见面的。
昨夜她同顾寅眠回家时,苏小灿仍坐在客厅,便是等两人回来再叮嘱一遍。
无聊地把玩着发梢,桑萸望向窗外的熹微晨光。
这些日,天空作美,天气分外晴朗。
滴滴——
枕畔手机忽然响动。
是顾寅眠传来简讯:【我已出门,醒了便下楼吃早餐,让沈姨煮了你喜欢的酥蜜粥和山药糕。】
桑萸明知他比平常早走将近一小时的原因,还是笑着敲字问:【你怎么走那么早呀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