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萸局促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到哪。
她想否认,但她向来不擅撒谎,水润杏眼急得泛起朦胧的粉晕。
顾棠梨缓步走到她边,笑出声说:“好啦!同你开玩笑。反正我后天早上就走,谁叫大哥从前对我那么凶,这几天我就将不识趣进行到底,桑桑,晚上睡我房间啊,让大哥一人独守空房去吧。”
桑萸:……
周一上学,桑萸所在班级临时起意,决定前往郊外进行为期三天的国风写生。
也就是说,顾棠梨前脚刚走,她后脚便得出门三日。
回程车上,桑萸瞅着窗外沦陷在暮霭的都市,竟有些不敢同顾寅眠开口。
男人专注于驾驶,黯淡薄光笼罩住他轮廓分明的脸。
“我明早要去郊外写生。”
写生对美术生来说稀松平常,顾寅眠早已见怪不怪:“注意安全,带些厚的衣裳。”
桑萸弱弱道:“要去三天。”
“……”
空气有明显的滞顿。
顾寅眠有些烦躁,他无奈道:“也就是说,我还要再独守空闺三天?”
明明不是轻松的气氛,桑萸却因这句话,忍不住想笑。
顾寅眠淡淡睨她一眼:“很好笑?”
桑萸清咳:“不好笑呀。”
但她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
顾寅眠:……
周二顾棠梨与桑萸先后出发。
这趟写生于三日后顺利结束,桑萸刚回家,晚餐餐桌上,顾以凛便道:“桑桑,可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,先前你不是答应帮我测试游戏吗?明晚来我房间,周六再同我去趟工作室。”
桑萸始料未及,下意识望向顾寅眠。
顾寅眠蹙眉,疏淡的目光落在顾二公子身上。
顾以凛有所察觉,耸肩说:“大哥你不能这么霸占桑桑吧?她是你老婆,难道就不是我妹了吗?从前她还没嫁给你的时候,可是天天都同我在一起。”
顾寅眠:……
顾寅眠静了半秒:“我明日要出差去趟北汀,顺便参加同学会,桑萸得同我一起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顾二公子合理提出质疑,“就这么巧?”
顾寅眠面色严肃,他冷冷看顾以凛一眼,如有萧瑟冬风呼啸而过。
顾以凛摸摸发凉的脖颈,那什么,自从桑桑嫁给大哥,不知怎的,在顾寅眠面前,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得意忘形了?他俨然都快忘记“顾阎王”曾经的厉害,得,他认怂成不成?
桑萸忍住笑意,默默埋头吃饭。
去北汀?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