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装老好人的容礼也好心告诫:“不是所有人都经得起你捉弄。”
陆·劣迹斑斑·淮很淡定:“我准备谈恋爱了。”
容礼:“和谁?”
陆淮勾起唇角。
乔司南:“……草。”
——
“陆淮发神经了。”
病房外,乔司南将烟头丢入垃圾桶,“我得找个脑科医生去。”
容礼淡笑:“找谁来都没用,你还不知道他?事情要么按他的意思来,要么他折磨你折磨所有人。”
乔司南郁闷的摸一把圆寸头,“嘿当初我怎么没把他弄死来着?”
容礼只管礼貌性微笑。
大学时代三人同寝,乔司南同志当兵半路被亲爹绊倒,赶出军营丢进学校,浑身戾气大得很,两只眼睛一张嘴上写满‘老子火气大’几个大字。
陆淮倒是一如既往地散散漫漫,吃了上顿忘下顿的样儿,成天左脚黑袜子右脚白袜子在校园里乱逛,身边全是这只那只猫。
光看身材和武力值上,乔司南应该远胜于陆淮。谁知道他怎么进的陆淮邪教,瞬间从暴躁退伍兵进化为乖张孙猴子,上跳下窜无法无天。
所以说陆淮对付人很有一套,他能剖开黑的挖出白的,也能掰开白的瞧见黑的。谁和他呆一起都会不知不觉按照他的步调走。
假如容礼是个好人,应该现在,马上,立刻掉头找机会告诉林晚小姐:你被很麻烦的人物盯上了。
但他只是个与陆淮狼狈为奸的坏人,因而淡然转开话题:“你爸怎么样?”
“估计这两天的事。”
“撑不住了?”
“难。”乔司南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他这辈子最要面子,这时候还在意自己出丑成大众笑料的事,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,日子也就差不多到头了。”
“家底吃住了么?”
“你说呢?”
两只小狐狸彼此心里有数。
眼尖瞥见个熟悉的背影,乔司南留下句‘有事我先走了’便快步追上去,果然在转角追上乔母。